“不必正式回復。”吳銘做出了決定,“保持沉默。我們越是不回應,朝廷內部猜忌越多,越難以形成統一決策。我們現在需要的是時間,時間消化戰果,時間發展壯大,時間弄清楚北邊那個‘玄蛇部’的底細。”他看向林風,“艦隊訓練不能停,還要加強。我們要讓大明知道,新明不是他們可以隨意拿捏的軟柿子。”
接下來的日子,新明港如同上緊了發條的鐘表,在一種緊張而有序的氛圍中高速運轉。新的火藥工坊在嚴格保密下建立起來,顆粒化火藥開始小批量裝備艦隊和岸防炮臺。林風帶著水師官兵,駕駛著整合了西班牙戰艦和本地建造新船(部分參考了西班牙設計)的混合艦隊,不斷出海演練,熟悉新火藥的特性,磨合戰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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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海鎮方面,在老陳的主持下,防御工事得到了極大的加強,開始向棱堡模式轉變。同時,對周邊中小部落的懷柔政策也初見成效,一些飽受灰熊部落和“玄蛇部”掠奪的小部落,開始嘗試與新明接觸,用皮毛、山貨換取鐵器、鹽和藥品,甚至允許新明的醫士為其部落民眾治療疾病、接種牛痘。吳定國的傷勢也漸漸好轉,開始能夠下床活動,參與到北海鎮的恢復和建設討論中,經歷血火洗禮的他,眼神中少了幾分稚嫩,多了幾分沉穩。
然而,“玄蛇部”的威脅如同懸在頭頂的利劍。根據零碎的信息拼湊,這個部族似乎控制著相當廣闊的北方沿海地域,人口不少,且階層分明,除了戰士和普通部民,還有專職的祭司、匠人等。那位神秘的“大祭司”擁有極高的權威,據說能溝通“玄蛇神”,預知禍福。他們與西班牙人的合作,似乎主要是通過那位大祭司推動,目的是獲取更先進的火器制造技術,尤其是火炮。
“必須盡快摸清‘玄蛇部’核心據點的具體情況,尤其是那位大祭司。”吳銘在議事廳中對老陳和幾位核心將領說道,“被動防御不是辦法,我們需要主動的情報,甚至……在未來合適的時機,考慮主動出擊,消除這個北方最大的隱患。”
“王爺,北方苦寒,地形復雜,我軍缺乏在那種環境下長期作戰的經驗和能力。”一位將領面露難色。
“所以,不能硬來。”吳銘走到地圖前,手指劃過北海鎮以北的廣袤區域,“我們需要組建一支特殊的隊伍,不僅要能戰斗,更要能適應極寒、擅長偵察、生存和滲透。就從‘銳士營’和‘風信營’里挑選最精銳、最耐苦寒、最擅長山地叢林作戰的好手,由你親自負責選拔和訓練。”他看向一名以沉穩和耐力著稱的將領。
“末將領命!”那將領抱拳應道。
就在新明為應對南北威脅而全力備戰之時,海面上再次出現了變化。并非是大明水師,而是幾艘來自呂宋方向的商船,他們繞開了新明港主體,試圖與沿海一些與新明關系不大的土著部落進行交易,用玻璃珠、劣質刀具等物換取皮毛和香料。林風的巡邏艦隊發現了他們,并未立刻攻擊,而是將其“請”到了新明港。
經過審慎的詢問,這些商人承認來自馬尼拉,是受了一些西班牙商人的委托,前來試探這邊的情況,并看看能否建立一些非官方的貿易渠道。顯然,西班牙人在失去北部據點后,并沒有放棄,而是轉變了策略,試圖通過商業滲透和情報收集,來了解這個突然崛起的、強大的東方勢力。
“看來,西班牙人也在評估我們。”吳銘聽著林風的匯報,手指輕輕敲著桌面,“他們損失了一個前哨和幾艘船,但元氣未傷。馬尼拉依然是他們在東方的重要基地。貿易……或許可以作為一個突破口。”
老陳有些疑慮:“王爺,與西夷貿易,是否……”
“不是真正的貿易,是接觸,是了解,是拖延。”吳銘解釋道,“我們現在樹敵太多,不宜再與西班牙人全面開戰。可以通過這些商人,傳遞一些信息,比如我們無意與西班牙為敵,之前的沖突是誤會,甚至可以有限度地開放一些非戰略物資的貿易,穩住他們。同時,也能從他們那里獲取關于馬尼拉、關于呂宋,甚至關于更西方世界的消息。知己知彼,百戰不殆。”
他看向那幾名忐忑不安的商人,心中已有決斷。新明就像一艘航行在暴風雨中的船,不僅要面對來自大明和“玄蛇部”的驚濤駭浪,還要小心避開西班牙人這片暗礁。每一步都必須如履薄冰,卻又不能失去前進的勇氣。他需要時間,需要空間,需要在這錯綜復雜的棋局中,為新生的新明,走出一條生路。而這一切,都建立在實力和智慧的基礎之上。夜色下的新明港,燈火星星點點,仿佛在無邊的黑暗中,倔強地亮起的希望之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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