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音落下的瞬間,她將杯中血泉一飲而盡!
懸于梁上的照虛鏡光芒大盛,鏡光如探照燈般掃過庭院。
剎那間,異變陡生!
庭院的積雪之下,地面開始劇烈聳動,一只只慘白的手臂破土而出,緊接著,成百上千個紙人,竟從地底深處密密麻麻地爬了出來!
它們?nèi)即┲匦碌募种信踔魇礁鳂拥钠付Y,從金銀玉器到綾羅綢緞,應(yīng)有盡有。
這些紙人的面容模糊,只用墨跡勾勒出五官輪廓,唯有手腕上,都戴著一只與蘇菱安腕上血淚鐲同款的青玉鐲。
紙人大軍悄無聲息地涌入廳堂,將蘇菱安團團圍住。
它們動作整齊劃一,仿佛被無形的線操控著,對著她行起了三拜九叩的夫家大禮。
那場面,詭異到了極點。
蘇菱安端坐不動,神色冷漠,任由它們行完了全套大禮。
直到最后一個紙人叩首完畢,她才緩緩抬起手,指尖靈泉之力暴漲,化作千萬道肉眼難見的晶瑩絲線,順著早已布下的無形紅線,精準地纏上了為首那個紙人的手腕。
靈泉絲線如活物般鉆入紙人體內(nèi)。
那紙人猛地一顫,臉上模糊的墨跡仿佛被水暈開,竟?jié)u漸浮現(xiàn)出一張張真實而痛苦的女子面容——赫然便是照虛鏡中,那些被吊在祠堂里的失蹤女子!
“用她們的命,來造我的罪?”蘇菱安冷眼掃過一張張絕望的面孔,聲音里沒有憤怒,只有一種令人心悸的平靜,“好啊——那我就讓這場盛大的婚禮,變成你們所有人的葬儀。”
她猛然抬起另一只手,鋒利的指甲劃破手腕,鮮血如注,瞬間灑滿地面!
殷紅的血液并未凝固,反而混合著磅礴的靈泉之力,化作一片血色潮汐,沿著那千百條連接著紙人與幕后黑手的紅線命鏈,狂暴地反溯而去!
遙遠的城西破廟中,一個身形佝僂、臉上綴滿黑色紐扣眼珠的繡娘婆,正得意地撥弄著指尖的紅線,突然發(fā)出一聲凄厲的慘叫。
她纏在十指上的紅線,竟在同一時刻根根崩斷,指尖血肉模糊,鮮血如泉水般噴涌而出!
“不可能!”她瞪著那雙非人的紐扣眼珠,發(fā)出野獸般的嘶吼,“她怎么敢?!她怎么會主動入局?!”
而此時,歸心門廳堂內(nèi)的照虛鏡,鏡面一轉(zhuǎn),已然清晰地映出了破廟內(nèi)的全貌——在破廟正中央的供桌上,赫然擺著一口漆黑的棺材,棺身上貼滿了密密麻麻的鎮(zhèn)魂符。
棺蓋之上,用朱砂血淋淋地刻著四個大字:蘇氏正妻。
風(fēng),毫無征兆地從四面八方灌入廳堂,吹滅了滿堂喜燭。
黑暗中,蘇菱安緩緩摘下頭頂沉重的鳳冠,隨手丟在地上,發(fā)出一聲清脆的碰撞聲。
她站起身,唇邊綻開一抹冰冷而決絕的輕笑。
“現(xiàn)在,該我上門討債了。”
喜歡我靠空間靈泉富養(yǎng)病嬌夫君請大家收藏:()我靠空間靈泉富養(yǎng)病嬌夫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