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了!反了!”常遇春接到消息時,正在處理一具“糧草”,聞言勃然大怒,一腳踹翻案幾,“賀齊那小子活膩了!文正,你守城主府,我去平叛!”
朱文正臉色鐵青,點了點頭:“小心點,這恐怕不是小規模叛亂。”
常遇春提著長刀沖出城主府,迎面就撞上了賀齊的人馬。“賀齊!你敢叛亂,可知罪?!”常遇春厲聲喝道。
賀齊紅著眼,長槍直指常遇春:“常遇春!你下令以民為食,殘害同鄉,才是死罪!今日我就要替天行道,殺了你這個畜生!”
“放箭!”常遇春懶得跟他廢話,直接下令。
箭矢如雨般射出,賀齊的人馬猝不及防,倒下了一片。但他們很快就反應過來,舉著盾牌沖鋒。雙方在街道上展開了血戰,刀光劍影中,不斷有人倒下。那些原本就饑餓不堪的士兵,此刻卻爆發出驚人的力氣——他們知道,這是唯一的活路。
叛亂像野火一樣蔓延,越來越多的守軍加入了賀齊的隊伍。朱文正雖然率軍鎮壓,卻杯水車薪。整個會稽城陷入了前所未有的混亂,喊殺聲、慘叫聲、房屋倒塌的轟鳴聲交織在一起,連城外的漢軍都聽到了動靜。
“將軍!城內亂了!”漢軍大營里,魏延興奮地沖進黃忠的大帳,“聽聲音,像是守軍內訌了!”
黃忠猛地站起身,花白的胡須微微顫抖。他扶著腰間的寶雕弓,走到帳外,凝神聽著城內的動靜,眼中閃過一絲精光:“好!天助我也!傳我命令,全軍準備攻城!”
早已準備好的攻城器械被迅速推到城下。黃忠親自擂鼓,戰鼓聲如雷貫耳,激勵著漢軍士兵。
“殺!”魏延一馬當先,提著大刀沖向城墻。他身后,裴元慶、宇文成都、高寵、羅士信四將緊隨其后,個個如狼似虎。
此時的會稽城頭,早已沒了守軍。那些原本負責守城的士兵,要么加入了叛亂,要么被混亂裹挾,根本沒人顧得上城墻。魏延第一個沖到城下,踩著云梯往上爬,快到城頭時,正好有幾名叛亂的士兵從箭窗里探出頭,被他一刀一個砍了下去。
“弟兄們,跟我上!”魏延嘶吼著翻上城頭,大刀揮舞,將迎面沖來的幾名吳兵砍倒。
裴元慶扛著八棱梅花亮銀錘,像一陣風似的沖上城頭,一錘砸下去,幾名江東士兵瞬間被砸成了肉泥。“哈哈哈!痛快!”他大笑著,錘影翻飛,所向披靡。
宇文成都手持鳳翅鎦金镋,身法靈動,镋尖一掃,就有幾名江東士兵捂著喉嚨倒下。高寵的虎頭湛金槍更是厲害,槍出如龍,槍尖所過之處,無人能擋。羅士信赤手空拳,一把抓住一名江東士兵的腦袋,硬生生將其捏碎,嚇得周圍的士兵魂飛魄散。
四將在城頭打開了缺口,漢軍士兵如潮水般涌了上來。他們一邊肅清城頭上的殘兵,一邊開始拆除堵門的巨石。
城內,朱文正正率軍與賀齊的人馬廝殺,忽然聽到城頭傳來漢軍的吶喊聲,心中一沉,知道大勢已去。“撤!回城主府!”他嘶吼著,試圖收攏殘兵。
可此時的軍隊早已潰散,沒人再聽他的命令。朱文正剛退到城主府門口,就看到一道黑影如閃電般沖來,正是十三太保中的李存孝。
“朱文正,你的死期到了!”李存孝手持禹王槊,力大無窮,一槊砸向朱文正。
朱文正舉刀格擋,卻被震得虎口開裂,長刀脫手飛出。他轉身就跑,李存孝哪里肯放,一槊擲出,正中朱文正的后心。朱文正慘叫一聲,撲倒在地,死不瞑目。
另一邊,常遇春好不容易鎮壓了賀齊的叛亂,卻迎面撞上了殺進城的趙云。趙云的龍膽亮銀槍如梨花綻放,槍尖直指常遇春的咽喉。
“常遇春,納命來!”
常遇春咬牙舉刀迎戰,可他本就有傷在身,又餓了幾天,哪里是趙云的對手?不過十幾個回合,就被趙云一槍挑中坐騎,摔落馬下。
“殺了他!為鄉親們報仇!”周圍的百姓和叛亂的士兵見狀,紛紛沖了上來,對著地上的常遇春拳打腳踢。很快,常遇春就被亂軍踩成了一灘肉泥,連骨頭渣都沒剩下。
賀齊見漢軍入城,連忙跪地投降:“小人賀齊,愿歸順大漢!”
魏延走上前,看了他一眼:“你能迷途知返,算是條漢子。起來吧,帶我們去肅清殘兵。”
戰斗持續了整整一夜。當天邊泛起魚肚白時,會稽城的喊殺聲終于漸漸平息。漢軍士兵站在城頭,望著城內一片狼藉,臉上沒有勝利的喜悅,只有無盡的疲憊。
黃忠走進城,看著街道上的尸體和血跡,嘆了口氣。他下令掩埋尸體,開倉放糧賑濟幸存的百姓,同時派人向岳飛送信,告知會稽城已破。
陽光透過硝煙,照在殘破的城墻上,反射出刺眼的光芒。會稽城破,意味著朱元璋失去了最后一道屏障,吳郡的末日,不遠了。而這場慘烈的攻城戰,也成了江東平定前,最血腥的注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