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部落似乎非常排外,而且……他們手中竟然擁有少量鐵器!雖然做工粗糙,但明顯不是天然隕鐵。更令人不安的是,吳定國派出的聯(lián)絡小隊,遭到了該部落戰(zhàn)士的伏擊,幾人受傷,若非小隊裝備了火銃且訓練有素,險些全軍覆沒。
“他們使用的鐵器來源不明,態(tài)度極其敵對,似乎……并非單純排外,更像是在守護什么,或者……在聽從某個指令。”吳定國在后續(xù)報告中分析道,并附上了幾件從戰(zhàn)場撿到的、帶有奇異紋飾的殘破鐵器。
吳銘看著這些紋飾,眉頭緊鎖。這紋飾風格,與他記憶中任何已知文明都迥異,卻又隱隱覺得有些眼熟。他猛然想起,在南部海戰(zhàn)那些神秘倭寇怪船的殘骸上,似乎見過類似的標記!
北地富礦的喜悅,瞬間被這突如其來的、籠罩在迷霧中的敵意沖淡。難道那股神秘的勢力,觸角不僅伸到了海上,甚至已經(jīng)在內(nèi)陸扎根?
南北兩線同時傳來消息,一好一壞,一明一暗。南方是明確的、來自舊世界殖民者的威脅;北方則是潛在的、根源不明的敵意和至關重要的資源。
新明港的力量有限,同時應對兩個方向的壓力幾乎不可能。
“王爺,當務之急,是全力開發(fā)北地鐵礦,盡快形成產(chǎn)能!”老陳主張先解決資源問題。
“不可!”林風反對,“南方西班牙人狼子野心,新敗之后必會卷土重來,且其與那股神秘勢力勾結,若不趁其立足未穩(wěn)予以打擊,待其養(yǎng)成氣候,我將腹背受敵!”
吳麒則提出了折中建議:“父王,或可雙管齊下。主力依舊穩(wěn)固根本,加速北礦開發(fā)。同時,派遣精銳小股部隊,聯(lián)合南方已結盟之土著,對西班牙據(jù)點進行持續(xù)騷擾、偵察,破壞其建設,拖延其步伐,為我主力贏得時間。”
眾人爭論不休,最終目光都落在了吳銘身上。
吳銘沉默地看著地圖,手指在新明港、南方未知的西班牙據(jù)點、以及北方富礦與敵對部落之間移動。良久,他緩緩抬起頭,眼中已是一片清明與決斷。
“資源是根基,不可不取。強敵是威脅,不可不防。”他聲音沉穩(wěn),定下了基調(diào),“林風,水師主力坐鎮(zhèn)新明港,加緊訓練、備戰(zhàn),修復戰(zhàn)艦。同時,派出所有‘破浪級’快船,配合‘風信營’,對南方海域進行不間斷偵察,務必摸清西班牙據(jù)點確切位置、兵力部署!”
“老陳,集中所有工坊力量,優(yōu)先保障北礦開發(fā)所需設備和人力的輸送。我會親自寫信給定國,令其在北地建立‘北海鎮(zhèn)’,以開發(fā)礦藏為第一要務,但對那個敵對部落,暫取守勢,嚴密監(jiān)視,非必要不沖突!”
“至于南方……”吳銘眼中寒光一閃,“就按麒兒所言。組建‘狩南營’,由……吳麟帶隊。”
此言一出,眾皆愕然。吳麟年僅十余歲,雖聰慧機敏,但讓他獨自帶隊執(zhí)行如此危險的任務?
“父王!”吳麒也忍不住出聲。
吳銘抬手制止了眾人的質(zhì)疑,目光落在有些措手不及卻又隱隱興奮的次子身上:“麟兒,你自幼好格物,善機巧,心思靈動。此次南下,非為正面搏殺,重在偵察、騷擾、與土著協(xié)同。你可敢擔此重任?”
吳麟深吸一口氣,壓下心中的激動與緊張,挺起尚顯單薄的胸膛,朗聲道:“兒臣愿往!必不負父王所托!”
吳銘點了點頭:“很好。我會派最精銳的‘風信營’骨干和善于山地作戰(zhàn)的老兵輔佐你。記住,你的任務是‘狐疑之眼,襲擾之爪’,而非‘搏命之牙’。保全自身,帶回情報,即為大功!”
戰(zhàn)略已定,新明這臺戰(zhàn)爭機器開始更加高效地運轉起來。北方的資源與迷霧,南方的威脅與機遇,如同兩道巨大的漩渦,牽引著這個新生勢力的命運。而年輕的雛鷹,也將在這血與火的礪煉中,展開他們真正意義上的第一次獨立翱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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