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年人嘿嘿一笑“你別嚇唬我,如果這是你們牧靈教一家的行為那我管不著,但是現在牽扯的了不是光你們牧靈教。”
“牽扯到的另一個人是霍爾普子爵,他是王國的子爵!”牧師立刻高聲反駁道“難道王國的子爵給王國的災民們發放食物也是被禁止的?!”
他的話有理有據讓人信服,周圍的災民們心中不由地為他叫好。
中年人如鷹隼一般的眼神掃過周圍的那些災民冷笑兩聲“哼哼,你跟我說不著這個,我當然明白你說的東西,但是規定就是規定,違反了規定就要按規矩辦事兒!”
他就像是一塊狗皮膏藥一樣,不管說什么都會用巡檢庭的規矩給駁回來,而他面前的牧師和朗茜說到底都只是他們各自勢力中最底層的人物,如果對方硬是要這樣他們能用的辦法也很少。
朗茜有些犯難,這伙人今天看來是打定主意要和他們作對,她卻沒有什么太好的應對辦法。
就在這時,不遠處的那幾個巡檢庭士兵好像是受到了什么驚嚇一樣向著路的那邊跑走了,朗茜下意識的怔了一下,向著巡檢庭士兵離開的方向看去,她不清楚那些人為什么忽然慌慌張張的。
緊接著一陣清晰的馬蹄踩在土路上的噠噠聲響了起來。
聽著這個聲音,原本還在看熱鬧而堵在路上的災民們趕緊都像前面的那些人一樣躲到了路的兩旁,很顯然這些馬蹄聲給他們帶來了極度的恐懼,場面一時有些混亂,災民們人擠人瘋狂地向兩邊擠著,就像是要把自己壓縮起來一樣,朗茜看著他們覺得就像是在看一個魚罐頭的內部,緊密而瘋狂。
馬蹄聲快速靠近,騎馬的人還沒見到,前面便跑出來一群穿著精致鎧甲的士兵,他們手中拿著長矛,一路站在兩旁,顯然是在開路,這么大的陣仗哪怕是在王都也不是經常能見到的。
感受男人自然也注意到了這一點,他側頭看去,只看到那些士兵的時候他便肉眼可見的露出了一絲驚慌。
開路的士兵之后緊接著便是幾名騎馬的騎士,騎士們簇擁著身后那名穿著藍色錦袍的三十余歲的男人緩緩向著這邊而來。
片刻,男人騎馬停在了棚子前,他一個騙腿下馬落地站定后環顧了一下四周,笑著說道“聽說霍爾普子爵的人在這里和牧靈教的牧師們一起救助災民,我還說來看看,怎么這場面和我想的有些不太一樣啊?”
朗茜張了張嘴,卻又把話咽了回去,面前的這人她不知道身份,也不敢瞎說,這時候就需要有個愣頭青把事情說出來,而不是她這個代表霍爾普的人。
今天也是奇怪了,往常這種大人物出場都會有人喊一嗓子通報身份,但是這位出來竟然沒有這一個流程,搞得她或者說在場的絕大多數人都一頭霧水,滿臉就一句話。
‘你誰啊?’
要么說想什么來什么,之前那被攔住的青年顯然就是朗茜期望的那個‘愣頭青’,他見有大人物來了,立刻高喊道“大人,我們明明做的都是好事兒,但是這人卻打著巡檢庭的名頭說我們違反了命令,還要我們交罰金,大人,您……”
“住嘴,思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