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擊·筋摧!”
姬靈溪剛站穩,就覺右臂一麻,鞭梢倒刺已經勾住了她的衣袖。她猛地縮臂,卻還是被劃開一道口子,青黑色的毒粉落在裸露的肌膚上,瞬間激起一陣刺骨的寒。她咬牙摸出清心丹塞進嘴里,右手握住腰間“流霜”劍的劍柄,劍鞘冰紋剛泛起微光,死士二十號的第三擊已至。
這一次,死士二十號左手從腰間摸出三枚毒針,指尖一彈,分別射向姬靈溪的左肩、右膝與胸口。毒針破空的輕響剛起,他的長鞭已再次出擊,目標精準落在姬靈溪持劍的右手虎口——那是握劍的發力點,只要毒素入血,整條手臂便會失力。
“第三擊·脈斷!”
姬靈溪被迫放棄拔劍,左手抽出行符燃成火光,毒針在火光中化為灰燼。可就是這半息的耽擱,鞭梢倒刺已劃破她的虎口,青黑色的毒素順著血口滲進去,像極了墨滴入清水,瞬間漫開。
劇痛順著虎口向上爬,姬靈溪強忍著手臂的麻意,終于拔出“流霜”劍,劍光如霜斬向鞭梢。但死士二十號的長鞭仿佛有靈,在空中輕輕一繞避開劍鋒,反而纏上她的右手腕,倒刺深深勾進皮肉。
“第四擊·骨裂!”
死士二十號手腕猛地發力,要將姬靈溪的手腕生生折斷。姬靈溪左手攥住右手腕抵抗,卻覺毒素已順著血脈蔓延,右手力氣飛速流失,腕間傷口滲出的血都成了青黑色,滴在地上時,連野草都瞬間蔫了下去。
沒等姬靈溪緩過勁,死士二十號左腳跺地騰空,長鞭在夜空中舞出一片密集的鞭影,每道鞭影末梢都泛著毒光,朝著她全身要害罩去。
“第五擊·髓蝕!”
姬靈溪揮劍擋開大部分鞭影,卻還是被一道鞭梢擦過右肩,血口剛破,毒素便滲進骨髓。她只覺右肩瞬間失了知覺,“流霜”劍在手中微微顫抖,劍光都黯淡了幾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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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這時,死士二十號突然收鞭,左手摸出一枚黑色哨子,放在嘴邊一吹——尖銳的哨音裹著詭異的力道,直鉆姬靈溪的耳膜。那是“腐骨哨”,能亂人心神,讓中毒者的痛感加倍。
“第六擊·魂擾!”
姬靈溪只覺腦海中一陣轟鳴,眼前浮現出無數毒蟲從傷口爬出的幻覺。她強撐著揮劍亂斬,卻連死士二十號的衣角都碰不到。而死士二十號已再次甩動長鞭,這一次,鞭梢倒刺上沾滿了濃稠的“萬年腐骨毒”,直刺姬靈溪的右臂。
“第七擊·骨腐!”
姬靈溪反應慢了半拍,鞭梢直接刺進她的右臂肌肉。濃稠的毒素注入體內,她發出一聲痛呼,“流霜”劍“當啷”落地,人踉蹌著靠在槐樹上,大口喘著氣,右臂皮膚已徹底變成青黑色,肌肉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萎縮。
死士二十號提著長鞭,一步步走向姬靈溪,面具下的眼睛依舊毫無波瀾。他舉起長鞭,鞭梢對準姬靈溪的右腿膝蓋,倒刺在月光下閃著冷光。
“第八擊·筋絕!”
長鞭落下,倒刺直接勾住膝蓋韌帶。姬靈溪右腿一軟,“噗通”跪倒在地,血口處的毒素迅速漫過膝蓋,她能清晰地感覺到韌帶被毒素一點點腐蝕,連骨頭都在發疼。
死士二十號走到她面前,居高臨下地看著她,長鞭緩緩抬起,這一次,目標是她的胸口——只要倒刺刺入心臟,毒素會瞬間傳遍全身,任務便可完成。
“第九擊·脈竭!”
姬靈溪看著越來越近的鞭梢,眼中反而沒了懼意,只剩決絕。她猛地從懷中摸出最后一張自爆符,指尖靈力一動,符紙瞬間燃起火光。死士二十號眼中終于有了一絲波動,卻依舊沒有停頓,長鞭速度更快地刺向她的胸口。
“第十擊·魂散!”
千鈞一發之際,姬靈溪將自爆符朝著死士二十號扔去,同時用盡全身力氣向旁翻滾。“轟隆”一聲巨響,沖擊波將死士二十號震得后退數步,長鞭刺空。姬靈溪借著煙塵,連滾帶爬地朝著亂葬崗外跑,右臂與右腿已徹底失覺,傷口的毒血一路滴落,在地上留下蜿蜒的痕跡。
死士二十號站穩身子,看著姬靈溪遠去的背影,沒有追擊——任務失敗的瞬間,他左臂的毒囊已開始發熱,那是組織為“失敗者”準備的毒,半個時辰后便會發作。他只是靜靜地站在原地,長鞭垂落在地,青黑色的毒汁順著鞭梢滴在墳前的野草上,將那片土地染成了死灰。
本集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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