溪鞭百戰錄
第一戰
姬靈溪指尖靈珠懸在腕間,藍光剛觸到地面,便有細碎水紋順著青磚漫開。死士十八號的毒龍鞭已纏上小臂,淬毒銀刺擦過衣料,帶起極淡的腥氣——那是毒瘴將散未散的征兆。
“碧波引步。”她輕聲念訣,足尖點向水紋中心,身影隨波往后飄出三尺,恰好避開鞭梢直刺心口的攻勢。裙角掃過地面時,靈珠引動的水線還順勢纏上鞭身,將銀刺上的毒液沖去大半。十八號腕力驟加,毒龍鞭突然自下而上猛抽,灰黑色毒瘴瞬間漫開,“九幽擺尾”的氣浪裹著碎石,直逼她腳踝。
姬靈溪卻不慌,足尖在水紋上輕點,身影陡然拔高半尺,同時抬手將靈珠按向地面。三道水線從青磚下竄出,剛好擋在毒瘴前,將氣浪劈成三股。“你的毒瘴太急,反而露了破綻。”她聲音清亮,見十八號收鞭時指節泛白,又補充道,“下次不妨慢些,毒瘴纏人的時候,別把自己也裹進去。”
十八號沉默著調整握鞭姿勢,銀刺在掌心轉了圈:“下次,不會讓你破瘴。”
第二戰
靈珠剛貼近木柱,便有細水順著木紋漫開。姬靈溪剛站穩,毒龍鞭已破窗而入,銀刺直刺她肩頭。她足尖點向木柱旁的水紋,“碧波引步”發動的瞬間,身影順著水線滑到梁上,鞭梢擦著她裙角釘進木柱,濺起的木屑裹著毒瘴,在地面積成一小團灰霧。
十八號翻身躍入,手腕翻轉間,毒龍鞭在半空劃出半圓,毒瘴順著鞭風擴散,將整個屋子的視線攪得模糊。“九幽擺尾。”他沉聲喝訣,鞭身突然變向,自下而上抽向梁上立柱,想逼姬靈溪從高處落下。
姬靈溪卻從梁上俯身,靈珠引動的水線順著梁柱往下淌,剛好纏上鞭身。她借力輕扯,水線帶著鞭梢往旁偏了半寸,避開立柱的同時,還將毒瘴引向墻角。“你總想著逼我落地,卻忘了水也能纏鞭。”她笑著躍下,靈珠藍光閃過,水線瞬間收束,將鞭身裹得嚴實,“這次算平局,你沒傷我,我也沒繳你鞭。”
十八號抽鞭的動作頓了頓,看著鞭身上未散的水痕:“下次,不讓你纏鞭。”
第三戰
姬靈溪剛踏上石階,靈珠便引著檐角滴下的雨水,在階上積成淺潭。十八號的毒龍鞭已從石階下竄出,銀刺貼著石縫,直刺她膝蓋。她足尖點向淺潭,“碧波引步”的水紋瞬間漾開,身影隨波往后飄,鞭梢擦著石階劃過,濺起的碎石裹著毒瘴,在潭面凝成灰黑色小點。
“九幽擺尾。”十八號的聲音從石階下傳來,毒龍鞭突然騰空而起,毒瘴順著鞭身往下淌,像條灰黑色的蛇,直逼她面門。姬靈溪抬手將靈珠按向潭面,數道水線從潭中升起,交叉成網,剛好擋在毒瘴前。銀刺刺進水網的瞬間,她突然收力,水網驟縮,將鞭梢裹在其中。
“你的鞭法太剛,遇到水網只會越纏越緊。”她輕聲道,見十八號正用力扯鞭,又松了松水網,“這次我讓你半分,下次可得用些巧勁。”十八號趁機抽回鞭,指腹蹭過被水浸軟的毒瘴,沉默片刻:“下次,不用蠻力。”
第四戰
靈珠剛觸到草地,便有細水順著草根漫開。姬靈溪剛彎腰摘起草葉,毒龍鞭已從草從里竄出,銀刺直刺她手背。她足尖點向水紋,“碧波引步”發動的瞬間,身影順著水線往后飄,鞭梢擦著草葉劃過,毒瘴落在草上,瞬間讓幾片草葉枯成灰黑色。
十八號翻身躍起,手腕翻轉間,毒龍鞭在半空繞出三道弧,毒瘴順著弧痕擴散,將周圍的草從都裹在其中。“九幽擺尾。”他沉聲喝訣,鞭身突然自下而上猛抽,毒瘴裹著草屑,直逼她腰側。姬靈溪卻不慌,靈珠引動的水線突然在身前凝成盾,毒瘴撞在水盾上,瞬間散成細霧。
“你總想著用毒瘴裹住我,卻忘了水盾能散瘴。”她笑著抬手,水盾瞬間化作水線,纏上鞭身,“這次算我贏半招,下次你可得想辦法破我水盾。”十八號抽鞭的動作頓了頓,看著鞭身上的水線:“下次,必破水盾。”
第五戰
姬靈溪剛站在船頭,靈珠便引著江水,在船板上積成淺灘。十八號的毒龍鞭已從船下竄出,銀刺直刺她腳踝。她足尖點向淺灘,“碧波引步”發動的瞬間,身影順著水線飄到船尾,鞭梢擦著船板劃過,毒瘴落在江里,瞬間讓一片江水變成灰黑色。
“九幽擺尾。”十八號的聲音從船下傳來,毒龍鞭突然騰空而起,毒瘴順著鞭身往下淌,像條灰黑色的瀑布,直逼她面門。姬靈溪抬手將靈珠按向江水,數道水線從江里升起,交叉成柱,剛好擋在毒瘴前。銀刺刺進水柱的瞬間,她突然加力,水柱驟漲,將鞭梢頂向半空。
“你的毒瘴在江里沒用,水多了,瘴氣只會散得更快。”她輕聲道,見十八號正用力扯鞭,又松了松水柱,“這次我讓你,下次換個地方,或許你的毒瘴能有用些。”十八號趁機抽回鞭,看著江面上未散的灰霧:“下次,換個無水之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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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戰
十八號這次沒讓毒龍鞭纏在臂間,而是讓鞭梢點著地面,銀刺在青磚上劃出細痕,灰黑色毒瘴順著劃痕漫開,在他腳邊凝成半圈屏障。姬靈溪剛站穩,靈珠藍光便與毒瘴撞在一起,水紋順著瘴氣邊緣漫開,竟沒被毒霧侵蝕——她特意將靈力凝在水紋表層,留了層薄盾。
“碧波引步。”她足尖輕點水紋,身影貼著瘴氣屏障滑到十八號左側,靈珠引動的水線直纏鞭身。可這次十八號早有準備,手腕驟翻,毒龍鞭突然往回抽,鞭身帶著毒瘴掃向水線,竟將水線纏成了灰黑色。“九幽擺尾。”他沉聲喝訣,鞭梢自下而上猛挑,裹著毒瘴的水線直逼姬靈溪面門。
姬靈溪瞳孔微縮,足尖在水紋上急點,身影往后飄出五尺,同時抬手將靈珠按向地面。五道水線從青磚下竄出,交叉成網擋在身前,可被毒瘴纏過的水線剛觸到網面,便讓網眼多了幾分灰霧。“你竟會用我的水線裹瘴?”她語氣里帶了幾分驚訝,見十八號收鞭時眼底閃過絲極淡的光,又笑了,“看來上次的話,你聽進去了。”
十八號握著鞭的手松了松,銀刺上的毒瘴淡了些:“下次,還能更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