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錢流螢的金縷軟劍在腕間轉了圈。萬貫體讓她感知到劍身上的靈力與同伴們的氣息相連,這才輕聲開口:“是為了看我們能否互信?!彼龥]說“我們猜”,語氣里的篤定卻帶著十人的默契。
長老笑了,笑聲在堂內蕩開,像春風拂過湖面:“不錯。神衛府要的從不是單打獨斗的強者,是能把后背交給彼此的同伴?!彼抗鈷哌^趙破岳,“破岳的裂岳體本可獨自破陣,卻選擇護住身邊人。”
趙破岳的耳根在面具下微微發燙。他想說“換了誰都會這么做”,卻看見錢流螢的金縷軟劍往他這邊靠了靠,像在說“這是該得的認可”,便把話咽了回去,只是握錘的手更穩了。
“流螢的點金瞳能凝金成壁,卻先想著給同伴的兵器添層護膜。”長老的目光落在錢流螢身上時,帶著溫和的笑意,“這心思,比點金術更可貴?!?/p>
錢流螢往趙破岳那邊偏了偏,讓兩人的影子在地面疊在一起:“師兄的裂岳體才厲害,若不是他擋著幻境里的飛石,我那點金壁早碎了?!彼压诜纸o同伴,語氣自然得像在說尋常事。
“撼海的吞海體能吞盡幻境之水,卻沒忘了給御靈的靈犀笛找個干燥地方放。”長老看向孫撼海時,案上的茶水忽然泛起漣漪——是在回應瀚海瞳的水汽感知,“能在危急時顧著同伴的兵器,這份心細,比控水術更難得。”
孫撼海撓了撓頭,面具下的耳朵紅了:“御靈師姐的笛子要是潮了,怎么召喚生靈幫我們?我這是為了大家?!彼选盀榱舜蠹摇闭f得坦蕩,倒讓王御靈的靈犀笛輕輕顫了顫。
“焚天的焚天體可焚盡虛妄,卻把星火都收在刀鞘里,怕傷了溯洄的流蘇?!遍L老的目光掠過李焚天,“能為同伴收斂鋒芒,這才是強者該有的樣子。”
李焚天往周溯洄那邊靠了靠,炎紋刀的刀鞘輕輕碰了碰她的流蘇:“師妹的流蘇能看軌跡,比我的星火有用多了?!彼f得直白,卻讓周溯洄的流蘇在指尖輕輕晃了晃,像在點頭。
“溯洄的溯洄瞳能看穿幻境軌跡,卻沒先想著自己走,反而幫焚天穩住了刀勢?!遍L老看著周溯洄,語氣里帶著贊許,“知進退,懂互助,這才是時序體該有的氣度。”
周溯洄的流蘇在李焚天的刀鞘上繞了圈:“師兄的星火能燒幻境殘屑,我只是幫他看著方向而已?!彼穆曇糨p卻清晰,像把流蘇的暖意都裹進了話里。
“凌虛的虛空瞳能撕開幻境裂縫,卻沒獨自逃生,反而拉著鎮岳一起找出口。”長老的目光落在吳凌虛身上,“懂得把同伴放在身前,這才是虛無體該守的本心。”
吳凌虛的虛元指套碰了碰鄭鎮岳的鎮岳塔:“師兄的鎮岳體能穩住身形,有他在,我才敢撕裂縫。”他說得理所當然,仿佛這是再尋常不過的事。
“鎮岳的鎮岳體能在幻境里生根,卻把大半重力卸在自己身上,怕壓塌了凌虛身邊的地面?!遍L老看向鄭鎮岳時,案上的茶煙忽然往他那邊飄了飄,“能為同伴收斂力量,這才是鎮岳體的真意。”
鄭鎮岳往吳凌虛那邊傾了傾身,鎮岳塔的影子蓋住他的手背:“凌虛的虛空瞳要是不穩,我這鎮岳體再穩也沒用?!彼f話時,面具下的嘴角彎了彎,帶著少年人的坦誠。
“照夜的照夜瞳能驅散幻境暗影,卻把最亮的光都聚在藏鋒身邊,怕他看不清軌跡?!遍L老的目光落在馮照夜身上,堂外的陽光忽然亮了亮,像在應和她的曜日體,“懂得為同伴照亮前路,這才是曜日體的光。”
馮照夜的流光帕往陳藏鋒那邊又移了移:“藏鋒師兄的破鋒瞳能看穿破綻,我這光不過是給他添點方便?!彼曇衾飵е?,像帕子上跳動的光粒。
“藏鋒的破鋒瞳能看穿所有陷阱,卻把出鞘的劍又收了回去,怕驚擾了照夜的光?!遍L老看向陳藏鋒時,案上的茶盞輕輕晃了晃,“能為同伴收斂鋒芒,這才是藏鋒體的鋒?!?/p>
陳藏鋒往馮照夜那邊點了點頭,無痕劍在袖中又退了半寸:“師妹的光能凈化幻境,比我的劍有用多了。”他說得平靜,卻讓馮照夜的帕子亮了亮。
“而御靈,”長老的目光最后落在王御靈身上,“你的通靈瞳能看穿幻境真假,卻沒先喊破,反而用靈犀笛穩住了所有人的心神?!?/p>
王御靈的靈犀笛在掌心轉了圈,笛尾的紅繩輕輕晃動:“因為我知道,他們能破開。
本集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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