佟清音一邊哭一邊說,腦子里全是杜澤說過的話,以及他所展現出來的的羞澀、拘謹,可結果都踏馬是騙人的……
她佟清音,竟然被個兔爺騙了三年!
佟愛國把妹妹扶到凳子上坐下,任由她抱著自己哭。
他輕輕拍著妹妹肩膀,而臉色已經黑得跟煤炭差不多了。
敢騙他妹子,騙他們佟家,不弄死杜澤,他都不姓佟。
蘇時雨聽著佟清音亂七八糟的哭聲,知道她現在難以接受。
但沒關系,時間會療愈一切。
“哥,我要去找他,我要當面問問他。”
佟清音拽著他哥的衣服,在自己臉上胡亂擦了擦。
“清音姐,趙姨這里離不開人,你和佟大哥還是在醫院守著她吧,我去把杜澤喊過來見你們。”
蘇時雨瞧了眼躺床上的趙姨。
她的話瞬間拉回了佟清音的理智,她毫不猶豫就答應了。
“好,那就麻煩時雨了,他在電廠上班,你過去找他就行,就說我媽病了,讓他來幫個忙。”
佟清音擔心杜澤不過來,還跟蘇時雨說了句。
蘇時雨點點頭,她是去處理杜澤的,所以他愿不愿意來,那不重要。
佟愛國看蘇時雨往病房外走了,還叮囑了一句:
“時雨妹子,別說漏嘴了。”
“放心吧,我嘴可嚴了。”
出了病房,蘇時雨直接下樓。
剛才鐵塔去找阿明時,沒開走吉普車,因為車鑰匙還在她這里。
剛坐上吉普車,鈴鐺也換好衣服過來了。
“聯系好苗寨的人了?還有證件呢?帶了沒?”
畢竟是去電廠抓人,有證件好辦事。
“聯系好了,黑苗八寨的書記已經出發了。他很生氣,說出了這事,他們寨子今年的先進寨沒了。”
“證件也帶了!你要不要也弄個?給你搞個京市公安局的,用起來方便。”
鈴鐺推薦起來。
“不了,我就過年這段時間在京市待著,過完年還回去上班呢。現在我們去電廠,找那個疑似放蠱的人,你知道電廠怎么走嗎?”
“不知道噶!我不會開車。”
蘇時雨沉默了,從斜挎包里摸出地圖,尋找電廠的位置。
五分鐘后,車輛啟動,像顛了的野狗一樣,連蹦帶跳的竄出醫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