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帝后召見，簡在帝心（第2頁）

“照你這么說，這牛痘之法，果真萬無一失？種了之后就絕不會再得天花？”朱元璋突然插問，問題直指核心。

吳銘謹慎答道：“回陛下，據(jù)臣觀察試行，確是如此。但仍需更長時日、更多案例驗證。且此法關(guān)鍵在于痘苗取得和接種手法，若操作不當(dāng)，或痘苗不純，亦可能無效甚至引發(fā)其他問題。故需制定嚴格章程，培訓(xùn)專業(yè)人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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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朱元璋點點頭，對這個不絕對化的回答似乎還算滿意，“你倒是謹慎。不像有些人，有了點功勞就吹破天。”

他話鋒一轉(zhuǎn)：“咱聽說，你在大同，不光搞了這個牛痘，還弄了什么毛紡合作社、市易區(qū)？甚至還在城墻上指手畫腳，跟老四（朱棣）大談什么邊策？”

吳銘心中一驚，背后瞬間冒出冷汗。皇帝的消息太靈通了！果然什么事都瞞不過他！

他趕緊起身：“臣惶恐！臣只是見邊地民生困苦，軍政不易，遂竭盡駑鈍，嘗試做些微末改進，以期不負圣恩，絕無僭越之心！至于與燕王殿下奏對，乃是殿下垂詢，臣不敢不答，所言皆是粗淺陋見，妄議軍國，請陛下治罪！”

朱元璋盯著他看了半晌，忽然哈哈一笑，對馬皇后道：“你看看這小子，滑頭得很！有功的地方使勁說，惹禍的地方就趕緊請罪！”

馬皇后也笑了：“重八，我看吳知事是個做實事的性子，雖然年輕冒失了點兒，但心思是好的，也確有能力。”

朱元璋收斂笑容，對吳銘道：“行了，坐下吧。你的罪過，咱以后慢慢算。你的功勞，咱也記著。你弄的那個毛紡、市易，還有跟老四說的那些，雖然步子邁得大了點，但細想起來，倒也不是全無道理。尤其是這牛痘……”

他沉吟片刻，眼中閃過一絲決斷：“此乃惠澤萬民、穩(wěn)固國本的大功！咱大明每年因天花而死、而殘者不知凡幾！若此法果真能推廣全國，功在當(dāng)代，利在千秋！”

吳銘心中狂喜，知道最關(guān)鍵的時刻來了。

果然，朱元璋下一句便道：“吳銘聽旨！”

“臣在！”吳銘立刻跪倒在地。

“著你暫入太醫(yī)院協(xié)理牛痘推廣事，賜金牌一面，可便宜行事，各地官府需全力配合！給咱盡快擬定個周全的章程出來，先在直隸試行，然后推廣全國！務(wù)必給咱把這件大事辦妥帖了！”

“臣領(lǐng)旨！謝陛下隆恩！”吳銘激動地叩首。太醫(yī)院協(xié)理雖然品級可能不高，但“便宜行事”的金牌和皇帝的全力支持，才是真正的尚方寶劍！

“還有，”朱元璋補充道，“你那個大同知事的缺，咱給你留著。等這事了了，你還得給咱回大同去！那邊的事兒，才剛開了個頭，別想撂挑子！”

“臣遵旨！”吳銘心中一定，看來老板還是認可他在邊地的工作的。

馬皇后也溫言道：“吳知事，此事關(guān)乎億萬百姓福祉，望你盡心盡力。若有難處，可直接呈報陛下，或也可入宮來尋咱。”

這簡直是天大的信任和恩寵！

“臣定當(dāng)鞠躬盡瘁，死而后已！”吳銘再次叩首。

退出乾清宮，吳銘感覺自己的腳步都有些發(fā)飄。陽光照在紫禁城的紅墻黃瓦上，格外明媚。

簡在帝心！

這四個字的分量，他此刻才有了真切的體會。

雖然前路必然還有無數(shù)挑戰(zhàn)和阻礙，但有了皇帝和皇后的明確支持，他推行牛痘、乃至實現(xiàn)更多想法的底氣，頓時足了很多。

內(nèi)心OS：「國家級醫(yī)療改革項目，立項成功！甲方爸爸資金（支持）到位，資源（金牌）到位！接下來，就是大干一場了！」

他握緊了拳頭，眼中充滿了斗志。

新的舞臺，已經(jīng)為他搭建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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