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銘立刻密令錦衣衛,根據王管事提供的特征,暗中在碼頭、酒樓、妓館等三教九流匯聚之地,秘密尋訪那個左頰帶疤的海商。同時,他也讓徐妙錦通過她那條民間暗線,留意相關風聲。
“真是山重水復疑無路,柳暗花明又一村。”吳銘替兒子掖了掖被角,吹熄了燈,摟過徐妙錦便沉沉睡去。
錦衣衛與徐妙錦的民間暗線雙管齊下,目標明確:尋找那個左頰帶疤、曾抱怨“霧隱”和“混江龍”的海商。這項工作如同大海撈針,需要極大的耐心和運氣。
功夫不負有心人。三日后,那名曾向吳銘匯報過的錦衣衛小旗再次出現在吳銘的值房,帶來了消息。
“大人,有眉目了!”小旗壓低聲音,語氣帶著一絲興奮。
“我們的人在城南一家專做海商生意的腳店(低級客棧)里,發現了符合特征的目標。”
“此人登記名號叫‘阮疤子’,常年在閩浙沿海跑船,最近似乎頗為落魄,欠了店錢,時常醉酒罵街,言語間確實提及過‘霧隱老爺辦事不牢’之類的話。”
吳銘精神一振:“人呢?控制住了嗎?”
小旗臉上興奮之色稍褪,露出一絲凝重:“正要稟報大人。我們的人原本計劃趁其夜間外出時秘密抓捕,但昨夜盯梢的兄弟回報,入夜后有兩名陌生漢子進入阮疤子房間,片刻后屋內傳出短促打斗聲?!?/p>
“等我們的人覺得不對沖進去時,只見阮疤子已倒在血泊中,氣絕身亡,那兩名漢子則從后窗逃脫,身手矯健,消失在了巷弄之中?!?/p>
“滅口?!”吳銘心中一沉,最擔心的事情還是發生了!
對方反應如此之快,手段如此狠辣,說明阮疤子確實知道些不該知道的東西,而“夜梟”組織對可能暴露的環節清理得極其果斷。
“現場可留下什么線索?”吳銘強迫自己冷靜下來。
“兇手很專業,沒留下明顯物件。但我們在阮疤子緊握的手心里,發現了一小片被撕扯下來的布料,質地特殊,像是某種海船帆布上常用的厚實麻綢,顏色靛藍,邊緣參差,應是搏斗時從兇手衣物上扯下的?!毙∑斐噬弦恍K用油紙包著的碎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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吳銘接過碎布,仔細摩挲。這布料確實堅韌,染色的靛藍也非普通百姓常用。這或許是一條指向兇手身份或來源的微小線索。
“還有,”小旗繼續道,“我們搜查了阮疤子的房間,找到一個小型防水油布包,藏在床板縫隙里。里面除了少許散碎銀兩,還有這個?!彼f過一枚比銅錢略小、黝黑無光的金屬令牌。
令牌入手沉甸,非鐵非銅,正面浮雕著一只造型奇特的飛鳥,鳥喙尖利,雙目處鑲嵌著微小的暗紅色寶石(或是琉璃),在光線下泛著幽光;背面則是一個古篆體的“梟”字!
夜梟令!
吳銘瞳孔驟然收縮!這無疑就是“夜梟”組織的信物!阮疤子果然與這個組織有染,而且級別可能不低,否則不會持有此令。這枚令牌,是迄今為止獲得的關于“夜梟”最直接的物證!
“殺人滅口,卻留下了令牌……”吳銘沉吟道,“是匆忙間遺漏,還是故意留下示威?或者,這阮疤子本身,就是對方故意拋出來吸引我們視線、甚至誤導調查的棄子?”
案情變得更加撲朔迷離。但無論如何,令牌是真的,“夜梟”組織的存在已確鑿無疑。
“加大對阮疤子過往經歷的調查,查清他所有社會關系、跑過的航線、接觸過的船只!”吳銘立刻下令,“同時,將這布料的樣本和令牌圖樣,秘密下發至各沿海衛所、市舶司舊人以及我們掌握的民間線人,看有無認得此物或此布料來源的!重點查訪近期的船只靠岸記錄,特別是船帆有破損或更換記錄的!”
“是!”小旗領命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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