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兵部侍郎王敏中的別院?!卑堤酱鸬馈?/p>
王敏中是太皇太后的遠親,也是朝中主和派的代表人物。若他牽涉其中,事情就更加復雜了。
就在吳峻思索對策時,邊境傳來急報:大明水師突然在邊境海域舉行演習,參演戰(zhàn)船多達百艘!
“這是醉翁之意不在酒啊。”周瑞在軍事會議上直言不諱,“陛下,臣建議立即調動水師,加強邊境防務。”
“不可?!背雎暦磳Φ氖峭趺糁校按藭r調動水師,恐會引起大明誤會。臣建議派遣使臣,探明大明意圖?!?/p>
雙方爭論不休時,吳峻注意到王敏中與太皇太后交換了一個眼神。
“朕自有主張。”吳峻最終拍板,“周將軍加強巡邏,但不得越界。王愛卿負責接待大明使臣,探明來意。”
這個折中的方案讓雙方都不滿意,但也不敢反對。
三天后,大明使臣抵達新明。讓吳峻意外的是,使臣竟然是老熟人——曾經出使新明的禮部侍郎李文。
“李大人別來無恙?!眳蔷谄罱右娎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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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文躬身行禮:“托陛下的福。此次奉皇命前來,是為商議共同剿倭之事?!?/p>
“剿倭?”吳峻挑眉。
“正是?!崩钗恼溃敖沼匈量苊俺湫旅魃檀?,在大明沿海劫掠。我國陛下希望與新明聯(lián)手,剿滅這伙倭寇?!?/p>
這個消息與吳峻掌握的情報不謀而合。但他不明白,大明為何要大張旗鼓地派使臣前來商議。
接下來的談判中,李文提出一個要求:希望新明開放兩個港口,供大明水師??垦a給。
“此事關系重大,容朕考慮?!眳蔷]有立即答應。
當晚,吳峻秘密召見周瑞和陳遠。陳遠雖然傷勢未愈,但仍堅持參會。
“陛下,此事蹊蹺。”周瑞率先開口,“大明水師為何需要在新明港口補給?臣懷疑他們另有所圖?!?/p>
陳遠卻道:“臣倒覺得這是個機會。我們可以借機摸清大明水師的虛實,而且……或許能引出朝中的內奸?!?/p>
這個大膽的想法讓吳峻心動。經過深思熟慮,他決定答應大明的請求,但只開放一個港口,并且限制停靠的船只數(shù)量。
消息傳出,朝中嘩然。以王敏中為首的主和派歡欣鼓舞,認為這是兩國修好的契機;而以周瑞為首的主戰(zhàn)派則憂心忡忡,擔心引狼入室。
太皇太后得知后,罕見地來到吳峻的書房。
“峻兒,你可知這個決定意味著什么?”徐妙錦語氣嚴肅。
“孫兒明白?!眳蔷谷幌鄬Γ暗@是查明真相的最好機會?!?/p>
徐妙錦凝視孫兒良久,最終輕嘆一聲:“你長大了。不過你要記住,有些真相,知道得太多未必是好事?!?/p>
這番話更加堅定了吳峻的決心。
一個月后,大明水師如期而至。讓新明官員驚訝的是,帶隊的是大明水師提督鄭和之子鄭宏。這位年輕將領舉止得體,對吳峻執(zhí)禮甚恭。
“家父臨終前,曾叮囑末將一定要來新明看看?!编嵑暝诮语L宴上說道,“他說新明雖小,但氣象不凡?!?/p>
吳峻注意到,當鄭宏說這番話時,坐在下首的王敏中神色異常。
在接下來的日子里,鄭宏表現(xiàn)得十分配合。他允許新明官員檢查戰(zhàn)船,甚至邀請周瑞登艦參觀。這一切都顯得太過完美,反而讓吳峻心生疑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