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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兩名軍士面面相覷,他們常年在水師,自然聽過一些關于弗朗機人(葡萄牙人、西班牙人的泛稱)大船的傳聞,此刻被吳銘問起,一時語塞。
王渙見勢不妙,強自鎮定道:“休得危言聳聽!爾等……”
“送客。”吳銘不再給他說話的機會,直接下令,“王參議,回去告訴派你來的人,新明無意與大明為敵,但亦絕不會任人宰割。若有人想借此地染指功勞,或以為新明可欺,不妨親自來試試我新明的火炮利是不利!至于陛下那里,我自會上書陳情,不勞參議費心。”
親衛上前,做出請的手勢。王渙臉色鐵青,還想說什么,但看到林風等人虎視眈眈的眼神,以及廳外隱約可見的、手持火銃的衛兵,終究沒敢再放狠話,恨恨地一甩袖子,帶著兩名軍士狼狽離去。
看著明使離開的背影,議事廳內一片寂靜。老陳憂心忡忡地開口:“王爺,如此強硬,只怕會徹底激怒他們……”
“軟弱換不來和平,只會讓他們覺得我們更好拿捏。”吳銘轉過身,目光掃過眾人,“大明內部,對海外之事看法不一,建文天子身邊,也并非鐵板一塊。此次來的只是一個參議,說明朝廷尚未下定決心中樞也未直接下令。我們要利用這個時間窗口。”他走到地圖前,“林風,艦隊整訓必須加快!老陳,北方的偵察和懷柔也要抓緊。我們必須盡快讓自己變得更強大,強大到讓任何人都不敢輕易來犯!”
眾人凜然應命。所有人都明白,與大明關系的惡化,使得新明的發展變得更加緊迫和危險。
送走明使后,吳銘立刻回到了書房,開始親自起草給建文帝朱標的奏疏。信中,他回顧了昔日情誼,解釋了離開大明的苦衷(主要指向朝中傾軋和理念不合),詳細描述了在海外拓殖的艱難、與西班牙人沖突的經過及其對大明海疆的潛在威脅,強調了新明作為華夏文明海外屏障的作用,并再次申明無意與大明對抗,愿保持朝貢名義下的和平往來,同時,也隱晦地提醒,若大明逼迫過甚,新明為求自保,亦不得不戰。這封信寫得情真意切,又綿里藏針,既放低了姿態,也展示了肌肉。
寫完信,用火漆封好,派可靠之人乘快船送往福建,設法通過關系遞入京師。做完這一切,吳銘才稍稍松了口氣,但心中的緊迫感絲毫未減。
數日后,關于“鱗爪”俘虜的審訊有了突破性進展。負責此事的,是“風信營”中一位精通多種方言、心思縝密的好手,他并未一味用刑,而是采取了分化、利誘、以及利用俘虜之間矛盾的手段。一名在伏擊戰中受傷頗重、自覺被同伴拋棄的“鱗爪”低級頭目,在得到承諾給予救治并保證其性命后,終于松口。
據他交代,他們自稱來自“玄蛇部”,并非女真或靺鞨直系,而是世代生活在更北方苦寒之地的一個古老部族聯盟,崇拜一種名為“玄蛇”的圖騰,其勢力范圍大致在庫頁島、黑龍江入海口乃至更北的沿海地區。他們擁有獨特的冶鐵和造船技術,雖不如大明精致,卻別具一格,尤其擅長在冰雪和叢林環境中活動。他們與西班牙人接觸,是部落中一位頗具權勢的“大祭司”一力促成,目的是獲取西夷的火器和技術,以增強部落實力,并尋找傳說中的“祖地”和“長生之秘”。至于為何要與新明為敵,則是因為新明的擴張,尤其是向北海城的探索,觸及了他們視為禁臠的獵場和礦脈,并且,新明的存在,本身就被那位“大祭司”視為對“玄蛇神”信仰的威脅。
“玄蛇部……大祭司……”吳銘看著口供,手指輕輕敲擊桌面。這個勢力的神秘面紗被揭開了一角,其威脅性卻似乎更大了。一個擁有獨特文明、組織嚴密、且對新技術充滿渴望的北方部族,遠比單純野蠻的灰熊部落難對付。他們與西班牙人的勾結,也顯示了其并非愚昧閉塞,而是有著相當的戰略眼光。
“看來,北方的麻煩,比我們想象的還要復雜。”吳銘對老陳和剛剛趕回港內匯報工作的林風說道,“這個‘玄蛇部’,將是我們在陸地上的主要對手。”
就在這時,門外傳來急促的腳步聲,一名來自格物院的年輕學徒氣喘吁吁地跑來,臉上帶著興奮與惶恐交織的神色:“王爺!王爺!成了!那……那新配方的火藥,按照您說的顆粒化法制成了!試爆的威力,比舊火藥大了近三成!”
吳銘眼中猛地一亮!這無疑是個雪中送炭的好消息!火藥的改進,意味著火炮射程、威力的提升,火銃效能的增強,這將直接提升新明的軍事實力,尤其是在面對可能來自大明或西班牙的更大規模海上威脅時,至關重要。
“走!去看看!”吳銘立刻起身,大步向外走去。在危機四伏的當下,任何一點技術的進步,都是活下去的希望。他深知,在這片危機四伏的新天地,唯有不斷變強,才能于夾縫中求生,于風浪中屹立。而腳下的路,依舊布滿荊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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