機會難得!林風當機立斷,親率“揚威號”及四艘“破浪艦”前往截擊。
在舟山外海,兩支艦隊狹路相逢。葡萄牙人見識過新明戰艦的厲害,不敢怠慢,試圖利用數量優勢包抄。倭寇關船則依仗靈活,試圖貼近施放火矢、跳幫接舷。
然而,林風戰術刁鉆。他并未與敵艦糾纏,而是指揮艦隊始終保持距離,利用火炮射程優勢,進行精準的遠程打擊。“揚威號”的重炮重點“照顧”葡萄牙武裝商船,而“破浪艦”則用密集的側舷火力清掃試圖靠近的倭寇關船。
海面上炮聲隆隆,硝煙彌漫。葡萄牙艦船雖然亦裝備火炮,但在射程、精度和射速上全面落后,接連中彈,船體破損,帆纜斷裂。倭寇關船更是如同紙糊,在猛烈的炮火下紛紛解體、燃燒。
一場激戰,持續不到一個時辰。葡萄牙一艘武裝商船被重創擱淺,兩艘帶傷逃竄,倭寇關船則大半被擊沉或俘獲。新明水師僅“揚威號”輕微受損,大獲全勝。
此戰,徹底打掉了葡萄牙遠東艦隊的囂張氣焰,也極大震懾了沿海殘余的敵對勢力。林風“海閻王”的威名,響徹東南海域。捷報傳回京師,朱標聞之,神色復雜,最終只批了“知道了”三字。
就在海上捷報頻傳之際,一封來自北疆的密信,悄然送至吳銘案頭。信是吳定國寫來的,但內容卻讓吳銘眉頭緊鎖。
信中,吳定國并未多言邊塞苦寒,而是用一種與他年齡不符的沉郁筆調,描述了邊軍內部的種種積弊:新任將領急于樹立威信,苛待士卒;糧餉克扣嚴重,軍心浮動;更令人擔憂的是,似乎有不明勢力在暗中接觸部分軍中將校,散播關于朝廷欲削減邊軍、關于新明威脅論等流言……
“父親,邊軍乃國之干城,如今卻內憂外患,兒雖人微言輕,亦深感憂慮。若長此以往,恐生大變……”信末,吳定國的擔憂躍然紙上。
這封信,像一塊巨石投入吳銘心湖。北疆是大明屏障,絕不容有失。郭英敗亡后,朝廷雖派了新人,但顯然并未能有效掌控局面,反而可能激化了矛盾。那些“不明勢力”,會是北元細作?還是朝中某些人的手筆?抑或是……江南殘余勢力的報復?
他立刻意識到,北疆可能正在醞釀一場比大同之戰更危險的危機。而皇帝,似乎還未充分意識到這一點,或者說,其注意力被海上和朝堂爭斗分散了。
果然,數日后,朱標突然召集群臣,議題正是北疆。原來,蒙古草原傳來消息,北元內部似乎發生了權力更迭,新上臺的太師擴廓帖木兒(王保保)野心勃勃,正在整合各部,厲兵秣馬,邊關斥候亦發現虜騎活動異常頻繁。
朝堂之上,再次就是否主動出擊、如何加強邊防爭論起來。楊士奇等人依舊主張“穩固防守,以逸待勞”,而勛貴集團則強烈要求增兵北疆,尋機決戰,一勞永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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爭論中,朱標的目光幾次掠過站在班列中沉默不語的吳銘。最終,他打斷了爭吵,緩緩開口:“北疆之事,關乎社稷安危,不可不察。鎮國秦王。”
“臣在。”吳銘出列。
“你曾駐守大同,熟知邊情。依你之見,當如何應對?”朱標將難題拋了過來。
瞬間,所有人的目光都聚焦在吳銘身上。這是一個燙手的山芋。若主張強硬,勝了未必有多大功勞,敗了則萬劫不復;若主張保守,則可能被斥為怯懦,更會得罪勛貴集團。
吳銘深吸一口氣,早已打好腹稿,朗聲道:“陛下,北元新主初立,其志必驕,然其內部整合未畢,戰力未至巔峰。此時,我大明當以‘懾’為主,‘戰’為輔。”
他頓了頓,繼續道:“臣建議,立刻向大同、宣府等重鎮增派精兵,更新軍械,尤其是加強火器配備,示之以強,使其不敢輕舉妄動。同時,可派使者攜重禮,假意恭賀其新主即位,實則窺其虛實,離間其內部。此外,當嚴查邊軍積弊,足額發放糧餉,撫恤士卒,穩固軍心。內安方能外懾!待其內部生變,或我準備充分之時,再圖進取,方為上策。”
他既沒有盲目主戰,也沒有一味退縮,而是提出了一個立足于現實、兼具強硬與謀略的綜合方案,尤其強調了整頓邊軍內部的重要性。
朱標聽著,眼中閃過一絲不易察覺的贊賞。吳銘的策略,與他不謀而合,甚至考慮得更周全。
“愛卿所言,老成謀國。”朱標最終拍板,“便依此議。兵部、戶部立刻擬個章程上來。增兵、整軍、遣使,同步進行。”他目光再次看向吳銘,意味深長,“鎮國秦王熟知邊務,又與魏國公舊部相善,這整頓邊軍、撫慰將士之事……便由你統籌如何?朕許你便宜行事之權。”
此言一出,滿殿皆驚!這意味著吳銘將再次獲得插手北疆軍務的權力,雖然范圍限于“整頓”與“撫慰”,但其中可操作的空間極大!
楊士奇等人臉色微變,剛要出言反對,朱標卻已起身:“退朝!”不容置疑。
吳銘跪接旨意,心中波瀾起伏。皇帝終于再次啟用他,但將他放在了北疆這個更敏感、更復雜,也更容易出錯的位置上。這既是信任,也是考驗,更是一個巨大的陷阱。他知道,自己短暫的“休養”結束了,即將面對的,是比海上風波更加詭譎的北疆暗流。而家中那雙日漸聰慧的兒子,也讓他平添了幾分牽掛與軟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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