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我娘親絕對不可能和別的男人有來往!娘親連做夢都夢見和爹爹團聚,怎么會背叛爹爹,叔叔,我娘親是冤枉的,求求你讓我見見太子殿下吧,嗚嗚嗚……”
孩子雖小,邏輯卻很清晰,弘凌上下瞧了眼小蘿卜頭兒——他穿著不合身的破棉襖,捆得像個團子,很貧寒,但卻也可以看出有個很愛他的娘親,貧窮也沒讓孩子受凍。
說不出為什么,也或許是想起自己的身世,弘凌的心也跟著孩子的哭聲輕輕地揪起,自從手上鮮血越來越多,多久,他心底的柔軟沒被觸動過……
“別哭,叔叔幫你。你娘親不用死了。”
“真、真的嗎?”小黎立馬不哭了,濕漉漉的眼睛框著沒來得及落下的淚珠兒,抽噎,“可、可萬一我娘親拿不出證據,證明自己清白呢……”
弘凌忍俊不禁,娃娃雖小,還挺狡猾的。
“那叔叔也幫!”
濕漉漉的眼睛眨了眨,小黎舉起小小胖胖的食指,摸弘凌整齊的眉毛和窄挺的鼻梁,又上下打量弘凌的頭發、衣裳、鞋子,越看小心臟越撲通撲通地跳。“叔叔,你、你是不是天上的神仙吶……這么好看。”
不知道爹爹會不會也是這樣高大威猛、又好看的神仙呢?小黎隱隱的期待著。
弘凌則是一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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孩子丟了兩天,終于又回到了暴室,香璇急得哭腫了眼睛,再見小黎抱著他就嗚嗚哭,她本以為錦月是沒救了,沒想到行刑當日的上午,延尉監竟把人給放了!
不光香璇,錦月也詫異得很!
當日私通之事水落石出,守衛挨不住嚴刑拷打,不再污蔑錦月,都老實招了,半年前那樁糟蹋女犯之死的案子也連帶查了出來,總算將畜生繩之以法。
雖然這事告一段落,可錦月卻覺得最近兒子有些不對!總能經常看見他一人坐在小木樁上、翹著小腳丫嘻嘻傻笑,嘴里還時不時嘀咕著什么什么“叔叔”、又什么什么“爹爹”。
已經好幾天了,錦月心憂,打算好好和兒子談談心事。
“小黎,娘親要問你個問題,你要老實回答娘親,好不好?”
面團子抿著小嘴兒遲疑了一會兒,可在錦月拿出根兒白嫩嫩的蘿卜時,立刻繳槍投降了,小雞兒啄米似的點頭。
“好的娘親!你快問吧,快問吧!”
說著他小鼻子就往蘿卜那兒湊,饞得直吞口水。暴室里女犯都只有吃奴才們吃剩的飯菜,時常只有泔水,一根蘿卜十分難得。
“你老實告訴娘親,你失蹤的兩天去了哪兒,那個‘叔叔’……是誰?”
作者有話要說: 沒想到寫得這么慢,來晚了點兒,十分抱歉小讀醬們,久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