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花間接過茶水,看著小林強忍揶揄的表情,無奈地瞪了某個粘人精一眼。待人出去后才開口:“你能不能別跟長在我身上似的,叫人看見以為咱倆多饑渴難耐呢。”
被心上人輕斥,穆酒冷硬的臉龐上竟然露出幾分委屈,“再過幾天你又要回冀州了,下次見面不知道是何時,我就想多和你待一會兒。”
來自異地戀男友的控訴,讓曲花間一下子心軟了,是啊,穆酒鎮守邊關不可擅離,而他的家業都在冀州,也不是說搬家就搬家的。
算了,黏人就黏人吧,反正……他也挺喜歡和穆酒待在一塊的。曲花間偷偷想。
為了能和心上人多待些日子,曲花間在邊城等到春耕結束才離開幽州,這些日子,他幾乎沒干什么正事,光顧著談戀愛了。
他們逛了邊城的集市,去了邊境線看關外遼闊的原始森林和草原,甚至還背著背簍上山去采過蘑菇。
兩心相悅的人在一起,即便什么都不做,又或者做些無意義的事,都讓人開心,時間也比別人過得快些。
很快,分別的日子到了,啟程前夕,穆酒早早的將曲花間拐回房間,纏著他親親抱抱到半夜。
曲花間嘴唇都快被親脫皮了,某處也難受得緊,可穆酒就跟頭舔肉骨頭的大狼狗似的,將他圈在懷里不肯撒手,擦槍走火的熱武器也抵著他蹭來蹭去,但還是留著一絲理智沒有做出更進一步的動作。
最后還是曲花間伸出手,探進穆酒的衣襟,將那熱武器掏出來,擦了擦,保養一番,男人這才饜足的放過他。
結果沒一會,那熱武器又走火了,穆酒得了首肯,又將兩人的武器放在一塊保養了一番,惹得曲花間眼圈發紅,激起一汪春水。
兩人鬧騰到接近凌晨,曲花間實在是困極了,忍不住沉沉睡去,任由穆酒獨自拉著他的手保養武器。
翌日,曲花間毫不意外的晚起了,直到中午才睜開惺忪的睡眼,穆酒倒是早就起了,一臉精神地替他端來熱水洗漱,甚至擰了布巾給他洗臉。
曲花間正迷糊著,任由他給自己洗了臉,擦了手,直至嘴里被塞進一支刷牙用的柳枝,他才一個激靈清醒過來,一把搶過柳枝,含糊著說:“我自己來!”
洗漱完吃過午餐,曲花間便出發了,穆酒送他出城,回程時沒有佃農跟著,但帶了一批貨物,馬車走的不快,緊趕慢趕至天黑才走到邊城往南第一個驛站。
見某人還想跟著自己住在驛站,曲花間捂住酸脹的腰子,趕緊將他攔在門外,“送君千里,終須一別,你快回去吧,再送都要送到冀州了。”
穆酒被攔住,又露出一副可憐兮兮的表情,他知道心上人很吃這套,“天都黑了,花間要我走夜路回去嗎?”
自從兩人確定關系后,穆酒便不叫曲花間的表字了,而是直接稱呼他的名字。還纏著曲花間非要讓他叫自己阿酒。
情侶之間有個專屬昵稱很正常,曲花間覺得自己應該滿足男朋友這個小要求,于是便沒拒絕,結果昨夜被喊了無數次‘花間’,還一直被逼著喊了‘阿酒’,導致他現在聽到這個稱呼就耳尖發燙。
他假意冷著臉,無情的拒絕了穆酒想要進門的請求,“那你去和林茂擠一擠吧。”
“我是個斷袖,你讓我去和別的男人睡!?”穆酒驚呼。
“……”曲花間無奈扶額,“低聲些,難道是件光彩的事嗎?”
穆酒聞言更是不滿,“怎么不光彩了,我們行得端坐得直,即便是斷袖也沒礙著誰,覺得不光彩是他們品行不端。”
曲花間聞言心里一暖,不禁笑起來,“你說得對,斷袖沒什么不光彩的,但你想進來,最多只能打地鋪。”
驛站沒有多余的床褥,春日的夜晚還是有些冷,最后穆酒還是鉆進了被窩,這是這次老實了些,沒鬧騰得讓曲花間次日睡過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