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驚訝地挑了挑眉,隨即失笑,看向葉寒舟:“好家伙,它還知道反哺?”
葉寒舟握住她撫在劍鞘上的手,將她的指尖包裹在掌心,眼底的笑意一閃而過:“它隨我。”
簡(jiǎn)單的三個(gè)字,卻比任何解釋都更具說服力。
午時(shí),鐵城之外的荒原上,馬蹄聲與叫囂聲如驚雷般滾滾而來。
塵土飛揚(yáng)中,近百名身著黑衣的武者將鐵城圍得水泄不通,他們是影閣的殘部,一群被打散后重聚的亡命之徒。
為首一人,身形魁梧,右臂被一只猙獰的金屬爪套覆蓋,爪刃閃爍著淬毒的幽光。
他正是裴仲安最忠心的走狗之一,“血爪”。
他高舉著手中一把造型奇特的弩機(jī),那弩機(jī)上雕刻著龍形紋路,散發(fā)著不祥的氣息,正是影閣仿制的禁器“龍涎引·殘式”。
“葉寒舟!蘇菱安!交出開啟北境軍械庫的雙鑰,老子可以考慮饒你們二人一個(gè)全尸!”血爪的聲音粗嘎刺耳,充滿了有恃無恐的狂妄。
城樓之上,葉寒舟與蘇菱安并肩而立,神色平靜,仿佛腳下那百名殺氣騰騰的敵人只是一群聒噪的螻蟻。
葉寒舟甚至連手都沒有抬一下。
然而,他腰間的寒菱劍,卻“錚”地一聲,自動(dòng)出鞘三寸!
一股肉眼可見的白色霜?dú)猓运麨橹行模缋顺卑阆蛲庀恚查g覆蓋了方圓十丈的城樓。
空氣中的溫度驟然下降,連呼吸都帶著冰碴。
“不知死活的東西!”血爪見他不答,獰笑一聲,催動(dòng)內(nèi)力,手中“龍涎引”對(duì)準(zhǔn)城樓,就要扣動(dòng)扳機(jī)。
就在他殺意升騰的瞬間,異變陡生!
寒菱劍依舊停在鞘中,未曾全出。
但城下的戰(zhàn)場(chǎng)上空,空氣卻憑空扭曲,三道晶瑩剔V的冰刃瞬間凝結(jié)成形,它們仿佛擁有自己的意識(shí),劃出三道詭異的弧線,如追蹤獵物的獵鷹,直撲血爪!
血爪大駭,他從未見過如此詭異的攻擊方式,急忙揮動(dòng)金屬利爪格擋。
可那冰刃靈動(dòng)異常,一道佯攻,另外兩道竟繞開了他的防御,一左一右,血光迸濺!
“啊——!”
凄厲的慘嚎響徹云霄。
血爪的雙臂,從肩膀處被齊根斬?cái)啵?/p>
那柄“龍涎引·殘式”也脫手飛出,還未落地,就被第三道冰刃凌空擊碎,化為一地零件。
這還沒完!
整個(gè)百人陣中,所有被血爪的殺意所感染、心中同樣升起殺念的影閣武者,都在同一時(shí)間感受到了死神的降臨。
一道道冰刃在他們身邊憑空出現(xiàn),如同死神的鐮刀,精準(zhǔn)而高效地執(zhí)行著判決。
或斷手,或斷腳,或一劍封喉。
慘叫聲、兵器落地聲、身體倒地聲此起彼伏,交織成一曲絕望的樂章。
那些心懷恐懼、并未動(dòng)殺念的,冰刃只是從他們耳邊呼嘯而過,帶起一縷斷發(fā),以示警告。
整個(gè)過程,不過短短十?dāng)?shù)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