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早上,陳默被鬧鐘吵醒,渾身是汗。他看了一眼書架,《纏骨錄》還在原來的位置,沒有掉下來。他松了口氣,連忙收拾東西,趕往機場。
飛機起飛后,陳默看著窗外的云層,心里既緊張又期待。北京,這個陌生的城市,藏著他唯一的希望。他不知道等待他的是什么,是能順利找到周念柳,解開邪祟,還是會遇到更多的危險。但他知道,自己必須勇敢地走下去。
幾個小時后,飛機降落在北京首都國際機場。陳默走出機場,打車直奔前門大街。
前門大街很熱鬧,人來人往,到處都是商鋪和游客。陳默沿著大街一家一家地找,尋找“周記茶莊”的痕跡。可他走了整整一天,問了很多商鋪老板和路人,都沒有人知道周記茶莊。有的老人說,幾十年前前門大街確實有不少茶莊,但都倒閉了,或者改了名字,周記茶莊早就沒了蹤影。
陳默有些失望,但他沒有放棄。他找了一家附近的酒店住下,第二天繼續在前門大街附近打聽,甚至去了周邊的胡同和老小區,可還是一無所獲。
時間一天天過去,陳默來北京已經快一個星期了,還是沒有找到周記茶莊和周念柳的任何線索。他身上的錢快花光了,護身符的效果也好像在減弱,他開始覺得越來越冷,夜里也經常被噩夢驚醒,夢見那本《纏骨錄》在他枕邊掉落,封皮上的藤蔓纏上了他的手臂。
他知道,邪祟在一步步逼近,他的時間不多了。
就在他快要絕望的時候,一天下午,他在一個老胡同里,看到一個掛著“老周茶葉鋪”招牌的小店。小店很小,門口擺著幾個茶葉罐,里面坐著一個頭發花白的老太太,正在縫衣服。
陳默心里一動,“老周茶葉鋪”,會不會和“周記茶莊”有關系?他連忙走進店里,笑著問:“阿姨,請問您這茶葉鋪開了多久了?以前是不是叫周記茶莊?”
老太太抬起頭,上下打量了陳默一眼,疑惑地說:“周記茶莊?那是我公公當年開的店,在從前門大街,后來文革的時候倒閉了,我們就搬到這胡同里,開了這個小鋪子,改名叫老周茶葉鋪。你怎么知道周記茶莊?”
陳默激動得差點跳起來,連忙說:“阿姨,我找你們找得好苦!我想找一個叫周念柳的人,她是您公公的女兒,對不對?”
老太太愣住了,眼神里滿是驚訝:“周念柳是我婆婆!你找她干什么?她已經去世好幾年了。”
陳默的心瞬間沉到了谷底,像是被一盆冷水澆透了。周念柳去世了,那柳家后人就只剩下周念柳的后代了。
“那……周念柳女士有孩子嗎?”陳默抱著最后一絲希望問道。
老太太點了點頭,眼神里帶著一絲警惕:“有一個兒子,叫周明軒,現在在一家博物館工作。你找他干什么?你是誰?”
“我叫陳默,我遇到了一些急事,必須找到周明軒先生,這關系到我的性命。”陳默急切地說,把《纏骨錄》拿出來,遞給老太太,“這是一本叫《纏骨錄》的書,和他的外曾祖父柳玄清先生有關,只有他能幫我解開書里的邪祟。”
老太太看到書的瞬間,臉色突然變了,像是想起了什么可怕的事,連忙擺手:“我不知道什么書,也不知道什么柳玄清!你快走,別在這里搗亂!”
陳默知道老太太是在害怕,他連忙解釋:“阿姨,我沒有搗亂,我說的都是真的。周念柳女士肯定跟您提起過柳玄清先生,提起過這本《纏骨錄》。這本書纏上我了,只有周明軒先生能用他的血,激活書里的解咒之法,救我一命。求您告訴我他的聯系方式,求您了!”
老太太看著陳默焦急又真誠的眼神,猶豫了很久,終于嘆了口氣:“唉,當年婆婆確實跟我提起過,說她的外曾祖父寫了一本邪書,害了很多人,讓我們以后不管遇到誰找這本書,都要躲得遠遠的。可看你這么可憐,我就告訴你吧。明軒在市博物館工作,負責古籍修復,你去那里找他,應該能找到。”
她頓了頓,從抽屜里拿出一張名片,遞給陳默:“這是他的名片,上面有他的電話和博物館的地址。你去找他吧,能不能幫你,就看你的運氣了。”
陳默接過名片,激動得說不出話來,連連向老太太道謝。他看了一眼名片,上面寫著“周明軒,市博物館古籍修復師”,還有博物館的地址和電話。
他立刻拿出手機,給周明軒打了個電話,可電話響了很久,都沒人接。他沒有放棄,又打了一遍,還是沒人接。他看了一眼時間,已經是下午五點多了,博物館可能已經下班了。
陳默決定第二天一早就去博物館找周明軒。他回到酒店,心里既緊張又期待。周明軒,柳家最后的后人,他是自己唯一的希望了。
這一夜,陳默睡得很不安穩。他總覺得房間里有動靜,像是有人在翻書,又像是有人在走路。他打開燈,四處看了看,什么都沒有,但當他看向背包里的《纏骨錄》時,卻發現書的封皮上,藤蔓紋路比之前更清晰了,像是活了過來,在微弱的燈光下,緩緩蠕動著。
陳默的心跳瞬間加速,他知道,邪祟已經察覺到他找到了柳家后人的線索,開始變得焦躁不安了。他必須盡快找到周明軒,激活解咒之法,不然,下一次,可能就真的來不及了。
全文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