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她最后死在洗衣機里,是為了保護那縷最重要的頭發(fā)?”陳默問。
“應該是。”張浩說,“她一定是想把頭發(fā)藏起來,不讓影子找到。可沒想到影子已經(jīng)追了過去,最后……”
張浩沒有再說下去,但林晚和陳默都明白了。蘇晴是為了保護頭發(fā),阻止影子繼續(xù)害人,才和影子同歸于盡的。
“你為什么不早點說出來?”陳默的聲音里充滿了失望。
“我害怕。”張浩哽咽著說,“我害怕警察會抓我,害怕別人會罵我是兇手。我只能躲起來,看著蘇晴的案子不了了之,看著你因為我的錯誤而被影子糾纏……我真的知道錯了。”
林晚看著眼前這個充滿悔恨的男人,心里五味雜陳。張浩的嫉妒和自私釀成了悲劇,但他最后也沒有完全泯滅良知,至少在他們調查時,沒有真正傷害他們。
“你應該去自首。”林晚說,“這不僅是為了蘇晴,也是為了你自己。只有承認錯誤,你才能真正得到解脫。”
張浩沉默了很久,終于點了點頭:“我會的。我會把一切都告訴警察,接受應有的懲罰。”
第十二章:雨后的平靜
張浩最終去了警察局自首,交代了自己因為嫉妒而引發(fā)鏡子詛咒的全部過程。雖然鏡子詛咒聽起來很荒謬,但結合蘇晴的死因和林晚遇到的詭異事件,警察還是重新展開了調查,最終認定張浩的行為間接導致了蘇晴的死亡,對他進行了相應的處罰。
蘇晴的外婆得知真相后,雖然悲痛,但也松了一口氣。她帶著蘇晴的骨灰回了老家,按照家族的習俗進行了安葬,讓她的靈魂真正得到了安息。
林晚搬離了原來的出租屋,換了一個新的住處。新的出租屋里沒有舊洗衣機,也沒有大鏡子,陽光充足,空氣清新。她重新回到了公司上班,雖然偶爾還會想起那些被黑發(fā)纏繞的夜晚,但心里已經(jīng)不再恐懼。
陳默也回到了正常的生活,他把蘇晴的畫都收了起來,偶爾會拿出來看看,緬懷那個溫柔的女孩。他和林晚成了朋友,偶爾會聯(lián)系,聊聊彼此的生活。
一個月后的一個周末,林晚在家打掃衛(wèi)生,看到角落里放著一個新的洗衣機,是她搬來后新買的。她想起了那個半舊的滾筒洗衣機,想起了那些烏黑的長發(fā),心里還是會有些感慨。
她打開新洗衣機,準備把臟衣服放進去。就在這時,她發(fā)現(xiàn)洗衣機的密封圈上,似乎沾著什么東西。她湊近一看,是一縷極細的黑發(fā),在陽光下泛著淡淡的光澤。
林晚的心猛地一縮,下意識地想把頭發(fā)扯掉。但她仔細一看,那縷頭發(fā)的顏色和質感,竟然和自己的頭發(fā)一模一樣。
她松了口氣,笑著搖了搖頭。也許是自己太敏感了,哪有那么多詭異的事情。她把頭發(fā)輕輕吹掉,關上洗衣機門,按下了啟動鍵。
洗衣機發(fā)出“嗡”的一聲,開始正常運轉起來。陽光透過窗戶照進來,落在洗衣機上,溫暖而明亮。
林晚走到陽臺,看著外面湛藍的天空,雨后的空氣格外清新。她深深吸了一口氣,感覺心里的陰霾徹底散去了。那些被黑發(fā)纏繞的恐懼,那些鏡中倒影的詭異,都已經(jīng)成為了過去。
生活就像這臺洗衣機,總會遇到一些污漬和纏繞,但只要勇敢面對,總能洗去塵埃,迎來干凈的未來。
只是偶爾在深夜,當洗衣機停止運轉的瞬間,林晚似乎還能聽到一絲微弱的低語,像是有人在耳邊輕輕說:“謝謝你,讓頭發(fā)終于得到了安寧。”
她會對著空氣笑一笑,輕聲說:“安息吧,蘇晴。”
然后轉身關上燈,走進屬于自己的、平靜的夢鄉(xiān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