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好!有人在老宅里!”周鵬立刻將陶罐交給林墨,“你帶著壇子回小賣部等我,我去看看!”
“我跟你一起!”林墨握緊陶罐,掌心全是汗。
“聽話!你拿著壇子找王大叔幫忙看著,我去去就回!”周鵬說完,拔腿沖向老宅大門,留下林墨抱著沉甸甸的陶罐,在原地看著黑暗中的老宅,只覺得頭皮發麻。
第六章:二柱子的死因
林墨抱著陶罐跑回小賣部,王大叔看到壇子嚇了一跳:“這……這不是鎮宅的壇子嗎?怎么被挖出來了?”
“周鵬說有人動過它,讓我先放您這。”林墨把壇子放在貨架后面,“他去老宅里追人了,您能不能跟我一起去看看?”
王大叔猶豫了一下,還是拿起墻角的扁擔:“走!你外婆待我不薄,不能讓你們出事。”
兩人趕到老宅時,大門敞開著,堂屋里一片狼藉,外婆的遺像被打翻在地,香爐里的香灰撒了一地。周鵬的聲音從閣樓方向傳來:“林墨?你過來!”
林墨和王大叔爬上閣樓,只見周鵬正蹲在墻角檢查什么,手電筒的光打在地板上的一個鐵盒上。鐵盒已經被撬開,里面空無一物,只殘留著一些黑色粉末。
“這是二柱子的東西?”林墨認出鐵盒上的銹跡和閣樓里散落的舊物很像。
“應該是。”周鵬用鑷子夾起一點黑色粉末,“這粉末和壇子里的東西很像,可能是某種香料或藥材。我剛才在二樓看到黑影,但追上去就不見了,窗戶是開著的,對方應該是從那逃走的。”
王大叔突然指著鐵盒底部:“這上面有字!”
林墨湊近一看,鐵盒內側刻著幾個歪歪扭扭的字:“墻洞藏,血光償。”
“墻洞……難道是閣樓墻壁上的洞口?”林墨想起那些毛發和骨頭,“血光償是什么意思?”
周鵬站起身,目光掃過閣樓:“二柱子當年可能不是來偷東西,而是來尋找什么,結果發現了墻里的秘密,被滅口了。”他走到那個拳頭大小的墻洞前,用手電筒往里照,“這里面的骨頭不止一塊,很可能不止二柱子一個受害者。”
就在這時,周鵬的手機響了,是局里法醫打來的:“周隊,上次你讓查的老宅墻內殘留物有結果了,骨頭碎片屬于至少三個人,其中一塊股骨上有齒痕,不是動物咬的,更像是……人類牙齒的痕跡。另外,殘留物里檢測出和黑狗血、朱砂混合的成分,像是某種辟邪儀式留下的。”
掛了電話,周鵬臉色凝重:“法醫說骨頭有人類齒痕,而且有人在墻里進行過辟邪儀式。這說明有人早就知道墻里有問題,一直在試圖鎮壓什么。”
王大叔突然想起什么:“對了!二柱子死的前幾天,我看到他跟一個外鄉人接觸過,那人身穿黑色雨衣,帽檐壓得很低,看不清臉,兩人在河邊說了好久的話。”
“黑色雨衣?”林墨心里一動,外婆錄音里的雜音、老宅的黑影、剛才逃走的人……難道都是同一個人?
周鵬拿出手機調取老宅附近的監控(村里近年新裝的),雖然畫面模糊,但能看到一個穿黑色雨衣的人影在老宅周圍徘徊了好幾次,尤其是在林墨第一次離開老宅后,那人曾進入老宅停留了近一小時。
“這個人在找東西,很可能就是你挖出來的壇子,或者鐵盒里的東西。”周鵬分析道,“二柱子當年肯定也是發現了這個秘密,被他滅口了。”
林墨突然想起那盤深藍色的磁帶:“我知道了!二柱子可能也發現了那盤磁帶,被兇手知道后殺人滅口,磁帶又被藏了起來!”
周鵬點頭:“很有可能。現在看來,這個穿黑色雨衣的人不僅和二柱子的死有關,還跟外婆的死脫不了干系。他一直在尋找老宅里的某個秘密,而這個秘密很可能就藏在磁帶、墻洞或者那個壇子里。”
夜越來越深,老宅里的空氣仿佛凝固了。林墨看著外婆的錄音機,突然覺得那盤“藏”字磁帶不再只是恐怖留言,而是揭開所有真相的鑰匙。他必須盡快找到更多線索,否則下一個受害者可能就是自己。
第七章:黑衣人影
第二天一早,周鵬讓人把墻洞封存起來,將壇子和鐵盒作為證物帶回局里化驗,自己則帶著林墨去拜訪村里的老支書——外婆去世前想找的人。
老支書家在村子另一頭,是棟嶄新的二層小樓。聽說林墨是來打聽外婆的事,老支書嘆了口氣,泡上茶:“你外婆那天來的時候,臉色確實不好,說有個大秘密要告訴我,還說關系到村里人的性命。我當時在忙土地確權的事,讓她第二天再來,結果……唉,我真該當時就聽她說。”
“外婆沒說秘密是什么嗎?”林墨追問。
“只提了一句‘百年血債,磁帶為證’,還說什么‘雨衣人回來了’。”老支書回憶道,“我當時沒聽懂,以為是老人糊涂了。現在想想,她指的可能就是二柱子的事,還有那個穿黑色雨衣的外鄉人。”
“百年血債是什么意思?老宅距今正好百年,難道和蓋房子時的亂葬崗有關?”周鵬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