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完,對方就掛斷了電話。
李明哲握著手機,臉色蒼白。他看向王瞎子,把守袋人的話告訴了他。
王瞎子聽完后,眉頭緊鎖:“沒想到還有一個最古老的麻袋。那里面的怨氣肯定非同小可,一旦打開,后果不堪設(shè)想。”
“那我們怎么辦?去還是不去?”李明哲問道。
“必須去。”王瞎子斬釘截鐵地說道,“就算不為你自己,也要為村子里的人著想。那個守袋人已經(jīng)被逼瘋了,什么事都做得出來。”
“可是我們根本不知道那個麻袋在哪里,也不知道怎么對付它。”李明哲有些絕望。
王瞎子沉思片刻,說道:“日記里說李家祖輩把怨氣和血脈綁定了,那個最古老的麻袋肯定和李家的血脈有關(guān)。你是李家的繼承人,或許只有你能找到它。”他頓了頓,又道,“而且我懷疑,那個守袋人說的‘根’,可能和聚陰陣的陣眼有關(guān),我們可以順著這個線索找。”
李明哲點了點頭,心中雖然恐懼,但還是決定去面對。他不能讓村子里的人因為自己而遭殃。
第七章
血脈之縛
夜幕再次降臨,比以往更加陰沉。天空中沒有一絲星光,只有幾盞昏暗的路燈在村子里閃爍,仿佛隨時會被黑暗吞噬。
李明哲和王瞎子背著工具,第三次前往李家老宅。一路上,兩人都沉默不語,氣氛十分凝重。他們知道,今晚將是最后的決戰(zhàn),成敗在此一舉。
來到老宅門口,只見大門敞開著,里面一片漆黑,像是一個張開的巨口,等待著他們自投羅網(wǎng)。
“小心點,他肯定在里面設(shè)了埋伏。”王瞎子低聲說道,拿出桃木劍和黃符。
李明哲點點頭,握緊了手里的羅盤。按照王瞎子的說法,他試著用自己的血脈感應(yīng)那個最古老的麻袋。不知是不是心理作用,他真的感覺到一股微弱的聯(lián)系,似乎就在老宅的正中央。
兩人小心翼翼地走進老宅,客廳里空蕩蕩的,沒有一絲動靜。但李明哲能感覺到,黑暗中有人在盯著他們。
“守袋人,我們來了。你出來吧。”李明哲壯著膽子喊道。
話音剛落,客廳角落里的陰影中,緩緩走出一個身影,正是守袋人。他依舊戴著那個麻袋面具,手里拿著一把匕首,匕首上閃爍著幽冷的光芒。
“你果然來了。”守袋人的聲音沙啞而冰冷。
“那個最古老的麻袋在哪里?”李明哲問道,“放了村子里的人,有什么事沖我來。”
“沖你來?你承受得起嗎?”守袋人冷笑一聲,“那里面封印的,是你們李家祖輩所有的罪孽,是無數(shù)枉死之人的怨氣。你一個毛頭小子,拿什么承受?”
“不管怎么樣,你不能打開它。”王瞎子上前一步,“冤有頭債有主,當年的事已經(jīng)過去了,沒必要再牽連無辜。”
“過去了?”守袋人激動起來,“我們守袋人世代被怨氣侵蝕,活得人不像人鬼不像鬼,你說過去了就過去了?今天,我就要讓李家的后人,嘗嘗我們承受了幾代人的痛苦!”
說完,守袋人突然轉(zhuǎn)身,向二樓跑去。
“不好,他要去打開麻袋!”王瞎子喊道,連忙追了上去。
李明哲也趕緊跟了上去。兩人追到二樓,只見守袋人站在一間臥室門口,手里拿著一把鑰匙,正在開門。
“攔住他!”王瞎子大喊一聲,扔出一張黃符。
守袋人側(cè)身避開,黃符貼在門板上,發(fā)出“滋啦”一聲輕響。他趁機打開門,沖了進去。
李明哲和王瞎子也跟著沖進臥室。臥室里空蕩蕩的,只有一張古老的木床。守袋人正站在床前,用鑰匙打開了床底下的一個暗格。
暗格里,放著一個小小的麻袋,比他們之前燒掉的那些都要小,但散發(fā)著極其濃重的陰氣,讓人不寒而栗。
“就是它!”王瞎子驚呼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