晨曦微露,東瀛前線的平原上已彌漫著濃重的戰意。曹營土墻后,牛金身披重鎧,手提鑌鐵刀,再次請戰:“主公,昨日與那凌統未分勝負,今日末將定要斬他首級,為陣亡的弟兄們報仇!”
曹操看著他眼中的決絕,點了點頭:“元銳切記,不可輕敵。那凌統槍法靈動,需尋其破綻方能取勝。”
“末將明白!”牛金抱拳領命,催馬出陣,在兩軍陣前高聲吶喊:“凌統小兒!昨日未分勝負,今日可敢再與某一戰?”
漢軍大營內,李靖正與諸將議事,聽聞牛金叫陣,不由得笑道:“曹操倒是有幾分血性,昨日折了六將,今日竟還敢主動挑戰,莫非真當我軍無人不成?”
話音剛落,帳外傳來爭執之聲。只見凌統提著鳳嘴刀,呂蒙今天則是握著一把偃月刀,兩人面紅耳赤地爭著進帳:“都督,昨日我與那牛金未分高下,今日定要斬他!”“凌統你歇著,昨日你已戰過,今日該我出馬!”
李靖看著兩人劍拔弩張的模樣,非但不惱,反而撫須大笑:“好!好!年輕人有這般銳氣,何愁不勝?呂蒙,你既愿戰,便提刀出陣,凌統,你去陣前壓陣,觀敵了陣,不得妄動。”
“末將領命!”呂蒙大喜,接過令箭,提刀大步出帳。凌統雖有不甘,卻也只能抱拳應道:“末將遵令。”
片刻后,漢軍陣門大開,呂蒙騎著黃驃馬,手提偃月刀,緩緩出陣。他勒住馬韁,看著對面的牛金,朗聲道:“牛金匹夫,昨日凌將軍讓你多活一日,今日某來取你狗命!”
牛金見出陣的不是凌統,而是昨日罵陣最兇的呂蒙,頓時怒不可遏:“黃口小兒!也敢來送死?某昨日要戰的是凌統,你算什么東西,也配與某交手?”
呂蒙本就年少氣盛,聞言頓時大怒:“匹夫休狂!看刀!”他催馬挺刀,偃月刀帶著破空之聲,直劈牛金面門。這一刀勢大力沉,竟有幾分關羽的刀法神韻。
牛金不敢怠慢,橫握鑌鐵刀格擋,“鐺”的一聲巨響,兩刀相交,火星四濺。呂蒙只覺手臂發麻,險些握不住刀柄,心中暗驚:這牛金好大的力氣!
牛金也被震得虎口生疼,暗自詫異:這小將看著年輕,力氣竟也不弱!他不敢再輕視,鑌鐵刀一揮,刀風呼嘯,直取呂蒙下盤。
呂蒙畢竟年輕,經驗稍遜,見刀勢兇猛,連忙提馬閃避,同時反手一刀,斬向牛金腰側。牛金早有防備,側身躲過,兩人瞬間戰在一處。
兩軍陣前,兩匹戰馬往來盤旋,刀光閃爍,殺氣騰騰。呂蒙的偃月刀時而大開大合,如猛虎下山;時而刁鉆詭異,似靈蛇出洞,顯然是得了名師指點。牛金的鑌鐵刀則一味沉猛,刀刀不離要害,每一刀都帶著開山裂石之勢,逼得呂蒙只能全力應對。
“好刀法!”漢軍陣中,李靖見呂蒙刀法學得有模有樣,不由得點頭稱贊。凌統卻在一旁撇嘴:“花架子罷了,若換作是我,早已將牛金斬于馬下。”
曹營陣中,曹操看著酣戰的兩人,眉頭緊鎖:“這呂蒙刀法不弱,元銳竟一時拿不下他,久戰恐生變數。”程昱卻道:“主公放心,牛金耐力持久,呂蒙年少力虧,久戰必敗。”
陣前的廝殺愈發激烈。戰至五十回合,呂蒙漸漸適應了牛金的刀勢,開始由守轉攻。他利用戰馬的速度,不斷游走,尋找牛金的破綻。牛金雖力大無窮,卻因鎧甲沉重,漸漸跟不上呂蒙的節奏,額頭上滲出細密的汗珠。
“匹夫,看刀!”呂蒙瞅準機會,偃月刀突然變招,刀身翻轉,從刁鉆的角度斬向牛金手腕。牛金急忙回刀格擋,卻被呂蒙順勢一帶,鑌鐵刀險些脫手。
牛金又驚又怒,怒吼一聲,鑌鐵刀橫掃,逼退呂蒙,隨即催馬猛沖,刀勢如狂風暴雨般猛攻。呂蒙不敢硬接,只能連連閃避,一時間竟被逼得有些狼狽。
“呂蒙小兒,納命來!”牛金見占了上風,愈發勇猛,鑌鐵刀如驚濤駭浪,層層疊疊壓向呂蒙。呂蒙咬緊牙關,揮舞著偃月刀苦苦支撐,刀光舞得密不透風,將要害護得嚴嚴實實。
一百回合、兩百回合、三百回合……兩人你來我往,殺得難解難分。戰馬早已累得氣喘吁吁,口鼻中噴出白氣;兩人也都汗流浹背,戰袍被汗水浸透,緊緊貼在身上,手臂因長時間握刀而酸痛不已,卻誰也不肯退讓。
“鐺!”又是一聲巨響,兩刀再次相交,兩人都被震得虎口開裂,鮮血順著刀柄流下。呂蒙只覺眼前發黑,幾乎要栽下馬來;牛金也頭暈目眩,握著刀的手微微顫抖。
“罷了!今日暫且饒你!”牛金知道再斗下去也是兩敗俱傷,怒吼一聲,撥轉馬頭退回本陣。
呂蒙也松了口氣,勒住戰馬,看著牛金的背影,強撐著喊道:“匹夫休走!改日再戰,定取你首級!”說罷,也調轉馬頭回營。
兩軍陣前爆發出震天的喝彩聲,為這場勢均力敵的廝殺喝彩。
漢軍大營內,呂蒙剛下馬,凌統便迎了上來,帶著幾分嘲諷道:“呂蒙,三百回合都拿不下一個牛金,你的刀法也不怎么樣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