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院內巡邏的家丁聽到動靜,剛喊出聲,就被一支飛箭射穿喉嚨,直挺挺地倒了下去。
“動手!”帶隊的校尉低喝一聲,親衛們如潮水般沖進各個房間。
“啊——!”凄厲的慘叫聲從房間里傳出,隨即又戛然而止。張家族長正摟著小妾熟睡,被親衛一把揪起,他驚恐地瞪大眼睛,剛要求饒,刀鋒已從頸間劃過,鮮血噴濺在錦被上,染紅了一片。他的兒子、侄子、管家……凡是帶把的男丁,無一幸免,倒在血泊中,眼睛瞪得滾圓,仿佛至死都不明白,為何會突然遭此橫禍。
李家府邸的情況更為慘烈。李家族長是個倔脾氣,聽聞有亂兵闖入,竟提著刀沖出房間,大喊著“護院何在”,結果被親衛們亂刀砍死,尸體被剁成了肉泥。他的三個兒子抄起家伙反抗,與親衛們廝殺在一起,無奈雙拳難敵四手,最終都倒在了血泊中,臨死前還在怒罵“劉璋背主”。
趙府的男丁較少,卻有不少門客、武師。親衛們闖入時,遭到了頑強的抵抗。一個武師手持長劍,連殺三名親衛,劍法靈動,卻被校尉從背后偷襲,一劍刺穿了心臟。另一個門客拉弓射箭,射中了兩名親衛,最終被亂箭射死。整個趙府,從正廳到后院,到處都是尸體,血流成河,連空氣中都彌漫著濃重的血腥味。
本地的爨府和孟府,因為在朱提根基深厚,府內家丁、護院更多,反抗也最為激烈。爨家族長是個武將出身,聽聞變故,立刻組織家丁在院內列陣,用弓箭、滾石阻擋親衛。親衛們幾次沖鋒都被打退,傷亡不小。
“用火攻!”校尉見狀,眼中閃過狠厲,下令道。親衛們立刻找來火把、柴草,點燃后扔向房屋。干燥的木料遇火即燃,很快便燃起熊熊大火,濃煙滾滾,嗆得家丁們紛紛后退。親衛們趁勢沖鋒,與家丁們展開肉搏。
爨家族長手持長槍,奮勇殺敵,槍尖挑落數名親衛,卻被一支冷箭射中大腿,踉蹌著倒地。親衛們一擁而上,亂刀將他砍死。孟府的情況與爨府類似,最終也在大火與廝殺中,男丁盡數被殺,只留下婦孺們的哭嚎聲。
天色微亮時,朱提城的血腥味已經濃得化不開。吳懿站在郡守府外,看著親衛們陸續歸來,個個渾身是血,臉上帶著疲憊卻興奮的神色。
“報——張府、李府、趙府已清理完畢,男丁全部斬殺,婦孺已看押至城西倉庫。”
“報——爨府、孟府抵抗激烈,已用火攻破之,男丁盡數斬殺,房屋燒毀過半。”
“報——行動中,我軍傷亡八百七十余人。”
吳懿點了點頭,聲音沙啞:“知道了。傳令下去,清理街道上的痕跡,將尸體全部拖到城外掩埋,不得留下任何線索。”
“末將領命!”
親衛們開始忙碌起來,用清水沖洗街道上的血跡,將一具具尸體拖上馬車,運往城外的亂葬崗。那些尸體有老有少,有身著錦袍的貴族,也有穿著布衣的家丁,此刻都僵硬地躺著,臉上凝固著驚恐與痛苦。
郡守府內,劉璋一夜未眠。他坐在案前,面前擺著一杯早已涼透的茶,雙手不停地顫抖。當吳懿走進來時,他猛地抬頭,眼中充滿了血絲:“都……都處理干凈了?”
“回主公,”吳懿躬身道,“張、李、趙、爨、孟五家,男丁已全部斬殺,無一漏網。”
“無一漏網……”劉璋喃喃自語,忽然捂住嘴,劇烈地咳嗽起來,仿佛要將五臟六腑都咳出來。他知道,自己這一步踏出去,就再也沒有回頭路了。今夜的血,將會永遠烙印在他的身上。
吳懿看著他蒼白的臉,低聲道:“主公,事已至此,不必再猶豫了。沒了這些世家掣肘,咱們隨時可以向漢軍投降。”
劉璋點了點頭,卻沒有說話。他走到窗邊,看著外面灰蒙蒙的天空,心中一片茫然。他不知道自己的決定是對是錯,不知道投降后能否保住性命,更不知道,這場血夜屠殺,會給他帶來怎樣的報應。
府外,親衛們還在清理痕跡,馬車轱轆碾壓地面的聲音,夾雜著遠處傳來的婦孺哭嚎,構成了一曲詭異而悲涼的晨曲。朱提城的百姓們緊閉門窗,不敢出門,他們不知道昨夜發生了什么,只知道空氣中的血腥味,讓人心驚膽戰。
城外的亂葬崗,新挖的土坑已經填滿了尸體,親衛們用泥土將其掩埋,卻掩不住那股直沖云霄的血腥與腐朽。幾只禿鷲盤旋在天空,發出凄厲的叫聲,等待著(盛宴)的到來。
劉璋站在窗前,久久不語。他知道,屠殺了這些世家,他暫時安全了,投降的道路也暢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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