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東勇士們見主將撤退,更是無心戀戰(zhàn),紛紛朝著城門涌去。可城門狹窄,數(shù)萬敗兵擠在一起,互相踩踏,慘叫聲不絕于耳。好在,其他城門也都能進,這才讓不少兵馬退回城池。
十三太保豈能放過這等良機?趙云一馬當先,銀槍舞動,挑飛擋路的敵兵,直逼城門;李存孝的畢燕撾勾住一名試圖關門的敵兵,將其硬生生拖出城外,撕開了一道縫隙;陸文龍雙槍齊出,逼著敗兵向兩側(cè)退讓,為身后的漢軍打開通道。
“快關門!快關門!”朱文正沖到城門下,看著越來越近的趙云,急得跳腳。
幾名士兵拼命推動城門,可外面的敗兵還在往里擠,城門怎么也關不上。朱文正眼疾手快,拔出佩劍砍倒幾名擋路的敗兵,嘶吼道:“都給我滾開!”
就在城門即將合攏的剎那,趙云的銀槍如靈蛇般探入,死死抵住城門!“想關城門?晚了!”
城內(nèi)外的士兵開始爭奪城門,漢軍拼命往里沖,敗兵拼命往外擠,城門處成了最慘烈的絞肉機。刀光劍影中,不斷有人倒下,鮮血順著城門縫隙流淌,在地上匯成一條血河。
“放箭!放箭!”城頭上的守軍見狀,只能朝著城門處射箭,可箭雨無眼,城內(nèi)外的士兵都被射中,慘叫聲此起彼伏。
最終,在付出慘重代價后,城門“哐當”一聲關上,將大部分敗兵擋在了城外。朱文正癱坐在城門后,看著城頭上射下的箭雨和城外敗兵的慘叫,大口大口地喘著粗氣。
常遇春清點人數(shù),發(fā)現(xiàn)跟著撤進城的只有一萬五千多人,比出發(fā)時的三萬兵馬少了一半還多。那些沒能進城的士兵,要么被漢軍斬殺,要么成了俘虜,尸體在城門外匯成了尸山。要知道,還有朱文正的守城大軍也都算在內(nèi)了。
城外,漢軍打掃戰(zhàn)場,十三太保勒馬立于陣前,玄甲在夕陽下泛著冷冽的光芒。一萬三千名衛(wèi)鼎軍騎兵排列整齊,如同黑色的鐵壁,散發(fā)著懾人的殺氣。
黃忠走到趙云身邊,拱手道:“趙將軍,諸位太保,若非你們及時趕到,黃某今日怕是要葬身于此了。”
趙云回禮道:“黃將軍客氣了。我等奉陛下旨意馳援,能解會稽之圍,乃是幸事。”
李存孝甕聲甕氣道:“黃將軍,這些敗兵縮在城里也翻不起大浪,明日某便率軍將城攻破,活捉那朱文正和常遇春!”
裴元慶也道:“不錯!某的大錘早就癢了,正好拿他們練練手!”
黃敘卻看著平時在一起的眾位兄弟,對自己的父親說道:“父親,他們和孩兒情同親兄弟,可是話就不用說了,待回了長安,孩兒掏腰包請他們?nèi)找簿褪橇耍 ?/p>
宇文成都大笑道:“哈哈,兄弟們都聽到了,待回了長安,我們可等著了。”
說罷,眾人紛紛大笑。
黃忠看著城頭上驚魂未定的敵軍,又看了看身邊意氣風發(fā)的十三太保,心中感慨萬千。這就是陛下倚重的衛(wèi)鼎軍,果然名不虛傳!縱橫天下未嘗一敗,絕非虛言。
城頭上,常遇春和朱文正并肩站著,看著城外耀武揚威的十三太保,臉色凝重,久久不語。
“這就是縱橫天下未嘗一敗的十三太保嗎?”常遇春喃喃自語,聲音里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顫抖,“果然不凡……”他征戰(zhàn)一生,從未見過如此強悍的騎兵,十三太保每個人的武力都不在他之下,合在一起更是如同一柄無堅不摧的利刃,讓人從心底里感到畏懼。
朱文正沉默著,握緊了受傷的右臂。他知道,會稽城的好日子到頭了。十三太保的到來,不僅逆轉(zhuǎn)了戰(zhàn)局,更擊碎了守軍最后的希望。有這樣一群悍將在城外,城池被攻破只是時間問題。
夕陽的余暉灑在城頭上,將兩人的影子拉得很長。城外的漢軍大營響起了歡呼聲,十三太保的旗幟在風中獵獵作響,如同在向城內(nèi)的敵軍宣告著勝利的臨近。
常遇春深吸一口氣,看向朱文正:“朱將軍,看來我們得做最壞的打算了。”
朱文正點了點頭,眼中閃過一絲決絕:“就算城破,某也要讓他們付出代價!”
兩人不再說話,只是默默地看著城外的漢軍大營,仿佛想從那片黑色的陣營中,找到一絲翻盤的希望。但他們心里都清楚,面對十三太保率領的衛(wèi)鼎軍,這樣的希望,太過渺茫。
夜色漸濃,會稽城外的漢軍大營燈火通明,十三太保與黃忠正在商議明日的攻城之策;城內(nèi)的守軍卻陷入了死寂,只有巡邏士兵的腳步聲,在寂靜的城墻上回蕩,透著一股末日降臨的絕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