辛毗被押進帳時,臉色慘白,卻還在強作鎮定:“審大人,不知抓我來有何要事?”
“要事?”審配將那杯毒酒推到他面前,“你看看這個!秦檜已全部招供,你與漢軍勾結,意圖獻城,還想毒害我與逢大人,你還有何話可說?”
辛毗看著那杯酒,心中暗罵秦檜沒用,嘴上卻依舊狡辯:“大人明鑒!這定是秦檜誣陷!我與他素有嫌隙,他定是想借此陷害我!”
“誣陷?”秦檜在一旁急道,“辛毗,你休要抵賴!昨日夜里你從城外回來,被我撞破,還拉我入伙,這些你都忘了嗎?”
“你胡說!”辛毗怒斥道。
審配看著兩人互相指責,眼中怒火更盛:“看來不動大刑,你是不會招了!”他對親兵道,“給我打!打到他說實話為止!”
親兵們上前就要動手,辛毗卻忽然想起自己被抓前的安排——他早已讓人去通知審榮,若自己未能按時返回,便意味著事情敗露,讓審榮提前行事。
想到這里,辛毗心中稍定,任由親兵將他按住,嘴里卻依舊喊著冤枉。他知道,只要拖延片刻,審榮那邊就會有動靜。
審配看著辛毗死不承認的樣子,氣得臉色鐵青,直接下令用刑,打了一會兒,辛毗還不說,正在繼續,忽然聽到帳外傳來一陣急促的腳步聲,緊接著是親衛驚慌的呼喊:“大人!不好了!西門……西門被打開了!漢軍殺進來了!”
“什么?!”審配和逢紀同時大驚失色,猛地站起身。
帳外,喊殺聲、兵器碰撞聲瞬間席卷了整個軍營。秦瓊率領的五千精銳如同神兵天降,從西門涌入,一路勢如破竹,朝著中軍大營的方向殺來。
原來,審榮接到辛毗被抓的消息后,知道再等下去只會坐以待斃,當即決定提前行動。他先是讓親衛從城墻吊下去,將消息告知城外的秦瓊,隨后親自帶著親信打開了西門的閘門。
秦瓊早已率部在城外等候,見城門大開,立刻率軍沖入,一馬當先殺在最前面,銀锏揮舞如電,將迎上來的守軍殺得人仰馬翻。
“快!組織抵抗!”審配怒吼著拔出佩劍,想要沖出帳外,卻被逢紀拉住。
“大人!來不及了!”逢紀臉色慘白,“漢軍已入城,軍心已亂,咱們還是先退到內城,再做打算!”
審配看著帳外越來越近的喊殺聲,又看了看被按在地上瑟瑟發抖的辛毗和秦檜,眼中充滿了絕望和憤怒。他到死都想不明白,究竟是誰打開了城門?
辛毗被押在地上,聽到漢軍殺進來的聲音,嘴角終于露出一絲不易察覺的笑容。他知道,他們成功了。
秦瓊的大軍如同潮水般涌入鄴城,士兵們沿街推進,控制要道,遇到抵抗的守軍便格殺勿論,遇到投降的則勒令其放下武器,不得妄動。
城樓上的守軍看到漢軍入城,頓時大亂,有的扔下兵器四散奔逃,有的則跪地投降,只有少數死硬分子還在負隅頑抗,卻根本擋不住漢軍的攻勢。
審配被逢紀拉著,在親兵的掩護下朝著內城方向撤退,一路上看到的都是潰散的士兵和驚慌失措的百姓,心中如同刀絞。他苦心經營的鄴城防線,竟然以這樣一種方式崩塌,實在讓他難以接受。
當然,臨走之前,他親手砍了秦檜和辛毗數劍,才被焦急的審配拉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