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尚嚇得魂飛魄散,調轉馬頭就想往回跑,卻被秦瓊的大軍攔住去路。五千親衛雖拼死抵抗,怎奈秦瓊麾下皆是精銳,很快就被分割包圍,慘叫聲此起彼伏。
混戰之中,袁尚騎著一匹寶馬,拼命往外沖。他身邊的親衛一個個倒下,鮮血濺了他一身,卻絲毫不敢停留。他知道,只要能沖出包圍圈,不管跑到哪里,或許都還有一線生機。要是就在這,就只有死路一條!
“哪里走!”一聲清越的怒喝傳來,只見一員猛將手持長槍,從斜刺里殺出。他銀盔銀甲,面容俊朗,正是羅成!
羅成的槍法快如閃電,槍尖直指袁尚后心。袁尚聽得風聲,急忙側身躲避,卻還是被槍尖劃破了肩頭,慘叫一聲跌下馬來。
“抓住他!”羅成勒住馬,長槍一指。幾名漢軍士兵一擁而上,將摔得七葷八素的袁尚死死按住,用繩索捆了個結實。
袁尚掙扎著抬頭,看到羅成那張帶著嘲諷的臉,眼中充滿了驚懼與不甘:“你……你們敢抓我?我乃袁紹之子,你們主公若敢傷我,天下諸侯必不答應!”
羅成冷笑一聲:“到了此時,還敢嘴硬?拿下!”
士兵們拖著袁尚,押往秦瓊身邊。秦瓊看著被捆得像粽子一樣的袁尚,對羅成道:“不錯,又立一功!”
羅成拱手笑道:“還是秦將軍神機妙算,早就在此設伏,否則這小子怕是真要跑了。”
原來,劉進等人早料到城中眾人這個時候有動作,必然會使出聲東擊西之計,所以特意讓秦瓊率領兩萬精銳,在西門外設伏,專等袁尚自投羅網。當然,其他幾門也都有安排。
此時,西門方向忽然傳來急促的鼓聲,城樓上的審配看到袁尚被這邊打起來了,嚇得魂飛魄散,連忙下令:“快!所有人打起精神!準備戰斗,快!還有,緊閉城門,誰來都不許開!”
士兵們都紛紛打起來精神,城外尚未被殲滅的袁氏親衛也有想回來的,他們發瘋般沖向城門,卻被城樓上的弓箭手射殺,慘叫聲不絕于耳。
秦瓊殺完敵軍,看著緊閉的城門,對羅成道:“審配倒是機警,若再晚片刻,咱們怕是能直接沖進去了。”
羅成點頭:“無妨,抓住了袁尚,這鄴城已是囊中之物。審配就算想守,也守不了多久了。”
秦瓊笑著點頭,下令道:“打掃戰場,將袁尚押回大營,交由陛下發落!”
“是!”士兵們齊聲應道,押著哭嚎不止的袁尚,浩浩蕩蕩地往回走。
東門的戰斗早已結束,趙云等人正押著俘虜往大營回撤,遠遠看到秦瓊帶著人過來,便迎了上去:“秦將軍,可是擒住了大魚?”
“哈哈,正是袁尚那小子!”秦瓊大笑道,“趙將軍這邊如何?”
“托陛下洪福,敵軍萬余人,除少數戰死,其余皆已投降。”趙云拱手道。
兩人相視一笑,合兵一處,朝著中軍大營走去。夜色中的鄴城,依舊矗立在荒原之上,只是城樓上的火把,似乎比之前黯淡了許多。
中軍大帳內,劉進正聽著親衛的匯報,臉上露出一絲笑意。他走到輿圖前,指尖落在鄴城的位置:“袁尚已擒,鄴城人心必亂。審配雖忠,卻已是孤掌難鳴,破城之日,不遠矣。”
帳外傳來腳步聲,秦瓊與趙云押著袁尚走了進來。袁尚看到劉進,嚇得癱倒在地,連連磕頭:“劉……陛下饒命!我愿降!我愿將鄴城獻給大人,只求大人留我一命!”
劉進看著這個昔日不可一世的袁紹嫡子,如今如同喪家之犬般搖尾乞憐,眼中沒有絲毫波瀾。他對親衛道:“將他帶下去,好生看管,莫要讓他自盡。明日,拉著他去城下!”
“是!”親衛拖起哭嚎的袁尚,押了下去。
秦瓊上前道:“陛下,審配雖然關閉城門,但是此時,城中必定大亂,要不要趁勢攻城?”
劉進搖頭:“不必。袁尚被擒的消息傳到城中,守軍士氣必潰。讓士兵們好生休息,明日……再給他們最后一個投降的機會。”
他望向窗外,夜色正濃,卻已隱隱透出一絲曙光。鄴城的圍困,終于到了最后的時刻,而河北的平定,也已近在眼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