允吾縣城外,旌旗如林,甲胄似海。蘇定方的一萬五千兵馬、馬騰的八千部眾與楊業的一萬五千援軍匯合一處,三萬八千大軍將這座彈丸小城圍得水泄不通,連只蒼蠅都難以飛出。
城頭上,李元昊身披黑色鎧甲,手持一柄狼牙棒,目光兇狠地望著城外的漢軍。他麾下的一萬兵馬早已是驚弓之鳥,不少人臉上帶著恐懼,但在他的嚴令下,依舊強撐著守城,城墻上布滿了弓箭手、投石機,滾石擂木堆積如山,透著一股魚死網破的決絕。
“李元昊,你已被圍困,插翅難飛!識相的,速速開城投降,尚可留你一命!”蘇定方勒馬陣前,高聲喝道,聲音透過擴音的銅喇叭傳遍戰場。
城頭上的李元昊冷笑一聲,狼牙棒直指蘇定方:“蘇定方乳臭未干,也敢在此饒舌!某家縱橫西域時,你還不知在哪喝奶呢!想讓某投降?除非踏過某的尸體!”
“冥頑不靈!”蘇定方眼中閃過一絲冷冽,對身旁的馬騰與楊業道,“壽成兄,楊將軍,傳令下去,今日全力攻城!”
“得令!”二人齊聲應道,轉身去部署兵馬。
隨著蘇定方一聲令下,號角聲沖天而起,漢軍陣營中鼓聲大作,三萬八千兵馬如潮水般涌向城墻。
“放箭!”城頭上的李元昊怒吼一聲,率先射出一箭,正中一名沖鋒的漢軍士兵咽喉。
霎時間,箭雨如蝗,從城墻上傾瀉而下,沖鋒的漢軍士兵成片倒下,鮮血染紅了城下的土地。但后續的士兵毫無懼色,踩著同伴的尸體,繼續向前推進,扛著云梯的士兵奮力將云梯架在城墻上,開始向上攀爬。
“滾石擂木,放!”李元昊再次下令。
巨大的滾石和粗壯的擂木從城墻上滾落,砸在云梯上,云梯瞬間斷裂,上面的士兵慘叫著摔下,有的直接被滾石砸成肉泥,場面慘烈至極。
蘇定方在陣前看得眉頭緊鎖,手中長槍緊握。他沒想到李元昊的抵抗如此頑強,這才半個時辰,漢軍就已折損近千,卻連城墻都沒摸到。
“楊將軍,你率部從東門強攻,吸引敵軍注意力!”蘇定方當機立斷,高聲下令。
“末將領命!”楊業應聲,揮舞著長槍,率領五千兵馬轉向東門,發起猛攻。
城頭上的李元昊見狀,果然分兵支援東門,城防頓時出現一絲松動。
“就是現在!”蘇定方眼中精光一閃,對馬騰道,“壽成兄,咱們從南門強攻!”
“好!”馬騰揮舞著大刀,八千兵馬如離弦之箭,朝著南門沖去。蘇定方則親率主力,緊隨其后,長槍直指城頭。
南門的攻防戰瞬間白熱化。馬騰一馬當先,揮舞著大刀撥打著箭矢,沖到城下,親自指揮士兵架設云梯。漢軍士兵士氣大振,冒著箭雨瘋狂攀爬,終于有幾名士兵登上了城頭。
“殺!”登上城頭的士兵揮舞著環首刀,與守城的敵軍展開激戰,試圖撕開一道口子。
“給某殺回去!”李元昊見狀,怒吼著親自殺到南門,狼牙棒橫掃,瞬間將兩名漢軍士兵砸成肉醬。他身后的親兵如狼似虎,跟著反撲,很快就將登上城頭的漢軍士兵斬殺殆盡,重新控制了城頭。
“廢物!”馬騰氣得怒吼,再次組織士兵沖鋒。可城頭上的敵軍如同瘋魔一般,死戰不退,漢軍的幾次登城嘗試都被打了下來,城下的尸體越堆越高。
東門的戰況同樣激烈。楊業的槍法出神入化,一槍一個,將城頭上的敵軍挑飛,但敵軍憑借人數優勢,不斷填補空缺,漢軍始終無法突破。楊延平、楊延定兄弟更是殺紅了眼,兩人在云梯上奮力廝殺,身上多處負傷,卻依舊不肯后退。
“將軍,讓我上!”岳云在陣中看得熱血沸騰,拎著銀錘就要沖上去。
“回來!”蘇定方一把拉住他,“現在上去就是送死!李元昊是困獸猶斗,硬拼只會徒增傷亡!”
他看向城頭上的防御,沉聲道:“敵軍的投石機威脅最大,必須先摧毀它們!廖化,你率弓箭手壓制城頭,掩護投石車推進!”
“末將領命!”廖化應聲,率領五千弓箭手沖到陣前,對著城頭齊射,箭矢密集如烏云,暫時壓制了城頭上的敵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