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羅成!”袁紹軍中有人驚呼,想起當初兗州陣前那桿槍的威力,嚇得魂飛魄散。
更讓聯軍膽寒的是,東南方向的火光中,一面“李”字大旗正在逼近。李靖麾下的張繡一馬當先,手中長槍如同毒龍出洞,他憋了許久的郁氣在此刻盡數爆發,槍下竟無三合之將,硬生生在營寨中殺開一條血路。
“張繡在此!降者免死!”張繡的吼聲在夜風中回蕩,當年降將讓張繡異常英勇,他沖鋒在前,成了李靖手下沖的最快的將領。
張繡身后,張合、高覽二將左右夾擊,槍法剛猛凌厲,所過之處尸橫遍野;花榮的弓箭在夜色中如同流星,專射敵軍的指揮將領,箭無虛發;徐寧的鉤鐮槍則專破敵軍甲胄,勾住便拖下戰馬,殺得聯軍哭爹喊娘。
秦瓊的大軍如同鋒利的楔子,從東南方向狠狠插入聯軍大營,將本就混亂的陣型攪得更加破碎。士兵們從睡夢中驚醒,來不及披甲就被砍倒,營寨中的糧草、軍械被點燃,火光沖天,映紅了半邊夜空。
就在秦瓊、李靖的大軍從東南方向突入的同時,西面的衛鼎軍和御林軍也殺到了。
趙云的龍膽亮銀槍在夜色中劃出一道道寒光,他率部直沖袁紹的左軍大營,槍尖所指,無人敢擋。一名袁軍偏將領著親兵試圖阻攔,被趙云一槍刺穿咽喉,尸體倒飛出去,撞翻了身后的盾牌陣。
“隨我殺!”趙云一聲輕喝,銀槍一抖,挑飛三名士兵,帶領衛鼎軍士兵撕開左軍防線,與秦瓊的大軍形成呼應。
裴元慶的八棱梅花亮銀錘更是勢不可擋,他嫌馬慢,索性下馬步戰,雙錘輪動,如同風車一般,砸得聯軍士兵甲碎骨斷,硬生生在營寨中砸出一條血路。遇到阻礙的鹿角、柵欄,他掄起錘子就砸,竟比沖車還要管用。
狄青率領的御林軍則如同一道黑色的洪流,從西面涌入后,迅速分成數支小隊,沿著營寨的通道穿插,專殺敵軍的傳令兵和鼓手,切斷各營之間的聯系。盧俊義、馬超等將領各率一部,配合衛鼎軍的攻勢,將聯軍的右軍攪得七零八落。
此時的聯軍大營,已徹底成了人間煉獄。東、南、西三面都有漢軍殺來,北面是昌樂縣城,退路早已被截斷。士兵們在混亂中四處奔逃,卻被漢軍分割包圍,成片成片地倒下。
袁紹的侄子高干試圖組織抵抗,剛聚集起數千人馬,就被楊再興一槍挑落馬下,部隊瞬間潰散;曹操的族弟曹洪率部死守糧營,卻被李存孝的禹王槊砸開營門,糧草被點燃,火光沖天,連帶著附近的營帳都燒成了火海。曹洪奮力阻攔,卻被李存孝砸死在馬下,隨后被戰馬踏成了肉泥!
伍云召和伍天錫兄弟二人合兵一處,直奔袁紹的中軍。伍云召的丈八蛇矛纏住袁軍大將鞠義,伍天錫的混金鏜則橫掃親兵,不多時就將鞠義挑落馬下,嚇得袁紹在親兵的護衛下倉皇向東逃竄。
宇文成都的鳳翅鎦金鏜更是兇猛,他認準了曹操的帥旗方向,一路沖殺,鏜尖劃破夜空,將擋路的士兵盡數掃倒。曹操身邊的夏侯杰上前迎戰,不過三合就被鏜尖掃中肩頭,慘叫著墜馬,嚇得曹操不敢停留,只能跟著潰兵向南奔逃。
夜色中,喊殺聲、慘叫聲、兵器碰撞聲、火焰爆裂聲交織在一起,匯成一曲慘烈的戰歌。漢軍士兵如同不知疲倦的猛虎,在聯軍大營中反復沖殺,而聯軍士兵則如同待宰的羔羊,只能在絕望中掙扎。
天邊漸漸泛起魚肚白,第一縷晨曦穿透硝煙,照在尸橫遍野的戰場上。斷裂的兵器、燃燒的營帳、流淌的鮮血、倒伏的旗幟……構成了一幅觸目驚心的畫面。
袁紹和曹操的聯軍早已失去了抵抗能力,士兵們要么被殺,要么跪地投降,只剩下少數殘兵還在零星抵抗。漢軍的三面大軍如同不斷收緊的繩索,將殘存的聯軍士兵逼向中心,包圍圈越來越小。
衛鼎軍和御林軍已經與秦瓊、李靖的大軍匯合,十三太保的身影在晨曦中格外醒目,他們的鎧甲上沾滿了血污,卻依舊挺立如松,手中的兵器還在滴著血。
城頭上,劉進望著下方如同煉獄般的戰場,臉上沒有任何表情。他知道,這場夜襲只是開始,真正的清算,還在后面。而遠處,李存孝所率的兵馬已經突破最后一道防線,正在朝著袁紹和曹操曾經的帥帳方向逼近,那里,或許還藏著這場大戰最后的尾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