工部秘密仿制的“千里鏡”初具成效,雖工藝粗糙,視物尚有扭曲,但已能清晰觀測數里外的旗幟、人馬。首批試制品被緊急送往北疆幾個關鍵軍鎮。不久,邊關便有捷報傳回,稱借助此鏡,哨探能更早發現敵軍游騎動向,預警時間大為提前,成功避免了幾次小規模的襲擾。更有將領在守城時,以此鏡觀察敵軍陣型布置,指揮更具針對性。
這份來自實戰的初步肯定,讓朱元璋對這類“奇技淫巧”的態度發生了微妙轉變。他雖未公開褒獎,卻默許了工部繼續改進工藝,并小范圍配發給精銳夜不收及高級將領。一股重視實用技藝的暗流,在軍方高層悄然涌動。這也間接提升了吳銘在軍中將帥心中的分量——畢竟,他與這些新器物、新戰法的推廣密切相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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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千里鏡”如同那幅世界地圖,其存在本身就在挑戰某些固有的認知。欽天監內,一位資歷頗深、恪守舊法的老博士,在偶然得知此物竟能窺探月亮表面“坑洼不平”后,大驚失色,連夜上書,痛陳此乃“窺探天機,褻瀆月宮,必遭天譴”,請求立即停止使用并毀棄此等“不祥之物”。
這份奏章被朱元璋留中不發,但消息卻不脛而走,在士林中又添了一筆關于吳銘“引入邪器”的談資。吳銘對此啼笑皆非,內心OS:“跟望遠鏡都能扯上天人感應,這腦回路也是沒誰了。看來科普之路,道阻且長啊。”
與此同時,新作物推廣進入了關鍵的生長中期。甘薯的藤蔓覆蓋了山坡,長勢喜人,但新的問題也隨之出現——一種從未見過的黑色甲蟲開始啃食薯葉,雖未成災,卻引起了農官的警惕。玉黍則遇到了授粉不均的問題,導致部分植株結實稀少。司農寺的奏報再次擺上吳銘的案頭。
吳銘不敢怠慢,立刻召集熟悉農事的官員和老農商議。他憑借模糊的記憶和邏輯推理,提出了幾種可能的應對方案:對于甲蟲,建議嘗試噴灑石灰水、煙草浸液等土法驅蟲;對于玉黍,則建議在開花時進行人工輔助授粉,即搖晃植株或采集花粉涂抹。這些方法雖顯笨拙,卻是在現有條件下最可行的嘗試。他再次強調觀察記錄,積累經驗。
府中,孩子們的成長日新月異,也帶來了新的“煩惱”。
三歲的吳定國對“千里鏡”產生了濃厚興趣,纏著吳銘問個不停:“爹爹,那個鏡子真的能看到月亮上的坑嗎?月亮上是不是真的有嫦娥和玉兔?他們住在坑里嗎?”他的問題天馬行空,混合著神話傳說和剛剛接觸到的零星現實,讓吳銘解答起來頗費腦筋,既不能完全打破孩子的幻想,又需引導他尊重事實。
更讓吳銘和徐妙錦驚訝的是兩歲的吳麟。一日,吳銘在書房計算市舶司某一季度的稅收分項,因數目繁雜,一時未能得出總數,便將寫滿算草紙暫放一旁。恰巧吳麟被乳母抱進來,小家伙看到桌上散亂的紙張和算盤,竟掙扎下地,爬到椅子上,伸出小手指著紙上一個吳銘因筆誤寫錯的數字,咿咿呀呀地叫著,小臉上露出類似困惑的表情。
吳銘起初不解,順著兒子手指看去,才發現那個錯誤。他驚訝地重新計算,果然因那處筆誤導致結果偏差。他難以置信地看向小兒子,又試著寫了幾個簡單的數字,發現吳麟似乎對數字的形狀和排列有著超乎常人的敏感度。
徐妙錦聞訊趕來,亦是嘖嘖稱奇:“這孩子,莫非天生對數目字有緣?”
吳銘心中震動,將吳麟抱在懷里,仔細端詳。他想起自己前世接觸過的那些具有數學天賦的人,難道這小兒子的天賦,竟體現在這方面?他內心OS:“這要是真的,可得好好引導,說不定將來是個大數學家,或者……能幫我管管賬?”念頭一閃,他又自覺好笑,孩子還這么小,未來如何,誰又說得準呢。
相比之下,吳麒則繼續展現他充沛的精力和對物理空間的探索欲,已經開始試圖翻越花園里那座矮矮的假山了,嚇得乳母和丫鬟們寸步不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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