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需要縫合?!彼碱^緊鎖,對那婦人道,“大嫂,最近的醫(yī)館在何處?”
婦人早已六神無主,只是哭。旁邊有熱心人喊道:“前頭拐彎就有個‘濟(jì)世堂’!”
“來不及了!”吳銘看著孩子蒼白的臉色和不斷滲出的血,沉聲道,“失血過多會更危險!有沒有針線?干凈的火折子?”
他記得古代野外急救有用燒紅的針來消毒縫合的。
徐二公子立刻明白了他的意圖,眼中閃過決斷:“我有!”他竟然真的從隨身的一個小荷包里掏出了一根用油紙包著的細(xì)針和一小卷桑皮線,還有一個火折子!
「這家伙出門還帶這個?」吳銘內(nèi)心震驚,但動作不停,立刻接過火折子吹燃,將針尖在火焰上反復(fù)灼燒。
徐二公子則用清水再次清洗雙手和孩子的傷口周圍,然后接過冷卻后的針,穿上線。他的手指穩(wěn)定得不像話,眼神專注,深吸一口氣,便開始在孩子的額角上進(jìn)行縫合。
動作飛快,下針精準(zhǔn),雖然條件簡陋,但那針腳竟出乎意料地整齊。
周圍的人群發(fā)出低低的驚呼,那婦人更是捂住了嘴,不敢再看。
吳銘在一旁幫忙按住孩子(雖然孩子昏迷中沒什么反應(yīng)),遞東西,用汗巾蘸水擦拭流下的血,心中對這“徐二公子”的評價直線上升。「這手法,這心理素質(zhì),絕對是專業(yè)的!他到底是什么人?」
很快,傷口縫合完畢,血也基本止住了。徐二公子又掏出一個小瓷瓶,倒出些藥粉撒在傷口上,最后用干凈的布條進(jìn)行包扎。
做完這一切,他才長長舒了口氣,額角也滲出了細(xì)密的汗珠。
就在這時,那孩子嚶嚀一聲,悠悠轉(zhuǎn)醒,雖然虛弱,但總算睜開了眼睛。
“兒啊!我的兒??!”婦人撲上去,喜極而泣。
周圍爆發(fā)出慶幸的歡呼和掌聲。
“神醫(yī)啊!”
“這位小公子真是菩薩心腸!”
“還有這位爺,也幫了大忙!”
車夫更是撲通一聲跪下來就要磕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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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二公子連忙避開,扶起車夫,語氣恢復(fù)了平靜:“不必如此??焖秃⒆尤メt(yī)館,讓坐堂大夫再看看,開些安神化瘀的藥。傷口切勿沾水,按時換藥?!?/p>
他又仔細(xì)叮囑了婦人幾句注意事項(xiàng),言語清晰,條理分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