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
嗯?!!!
……
換作昨天以前,我一定會毫不猶豫地追上去看個究竟。
可昨夜過去,我家中還放著一只黑厄,不遠處若隱若現的身影不禁令我遲疑:我真的應該再追上去與他相認嗎?
我雖然厭煩奧城的繁華與享樂,卻不得不承認奧城完全可以成為天災之下、人類最后的庇護所,它的安寧與堅固毋庸置疑。如果它一擊即潰,我也不必花費心神和元老院扯皮了。
奧城挺好的。
那這些年里,他或許過得不錯吧……
其實,他的未來里沒有我也沒關系吧?
我站在原地猶豫著,不知是問心有愧還是心生膽怯,行動與否的天平慢慢倒向了否定的答案。
如果我再次被重逢的喜悅沖昏頭腦,我也好,白厄也好,黑厄也好,我們三人應該如何自處呢?
如此想著,我收回邁開一半的腳步和追尋那人身影的目光。
但就像該死的刻法勒會讓我在遇見黑厄的第二天又遇見白厄一樣,祂出自好意整出來的破事總是讓人無語又頭大——
在我結完賬、準備提前離開時,白厄下班了。
充滿驚喜的呼喚在我身后響起:“秋!是你嗎?你還活著!”
現在擺在我面前的選擇有:1。對失而復得的熱情白毛小狗使用失憶攻擊——根本裝不住;2。拔腿就跑,假裝自己從來沒出現過——此地無銀三百兩;3。惡人先告狀,讓他無暇過問我的近況——好狠的心啊;4。一切如常,假裝剛剛才發現他的蹤跡——藏得住才有鬼。
似乎不管怎么看,都是死路一條。
我絕望地閉上眼。
“你不舒服嗎?怎么……不說話?”
小狗很擔心你。jpg
“沒有。”我轉過身去,理了理制服的袖口,一副很忙的樣子,試圖將忙碌當作借口、為自己應對接下來對話爭取思考的時間。我又心虛地摸了摸頭發:“你在黃金大飯店工作嗎?”
“我在這里當廚師啦。”白厄皺起眉毛,完全沒有迷糊的樣子,但他垂下眼瞼,沒有表露出追根究底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