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月后,南京城。
搗毀“夜梟”主力、繳獲西番火器的大捷傳遍朝野,吳銘的聲望達到新的高峰。
“臣,吳銘,幸不辱命!”吳銘一身戎裝,風塵仆仆,但目光銳利,向朱元璋行禮。
朱元璋大步上前,親手將他扶起,用力拍了拍他的肩膀,眼中是毫不掩飾的贊賞:“好!干得好!咱就知道,讓你去準沒錯!這回可是給咱大明長了臉了!”他那標志性的口癖在興奮時更加明顯,“太子太保再加食祿千石!回頭讓你家那三個小子也進宮來,讓咱瞧瞧,特別是定國,聽說已經滿地爬了?如此早慧,像他爹,將來也是咱大明的棟梁!”
“謝陛下隆恩!”吳銘心中溫暖,但更多的是謹慎。功高震主,尤其是在朱元璋這樣的帝王面前,必須更加如履薄冰。
回到府中,溫馨撲面而來。徐妙錦早已等在門口。徐妙錦眼中含著淚花,臉上卻是驕傲和幸福的笑容。她上前,輕輕為他拂去鎧甲上并不存在的灰塵,低聲道:“平安回來就好。”
是夜,夫妻二人燈下夜話。吳銘說起海上的驚險,繳獲西番炮的經過,徐妙錦聽得心驚肉跳,又倍感自豪。她則說起家中瑣事,孩子們成長的趣事,朝中一些微妙的人事變動。
徐妙錦輕聲提醒,她雖不直接干政,但出身將門,政治嗅覺敏銳,“你如今位高權重,又立此大功,怕是……”
吳銘握住她的手,嘆道:“我明白。木秀于林,風必摧之。如今這太子太保的位置,看似尊榮,實則是風口浪尖。唯有更加謹言慎行,一心為公,方能保全。”
數日后,東宮。
吳銘以太子太保身份覲見朱標。朱標對他愈發倚重,不僅因為他是父皇信賴的能臣,更因為吳銘多年來為他調理身體,亦臣亦師,感情深厚。
朱標詳細詢問了海戰經過,對西番火器表現出濃厚興趣。“吳卿,依你之見,此等火器,我大明可否仿制乃至超越?”
吳銘正色道:“殿下,火器確是未來趨勢。然利器乃雙刃劍,重在駕馭之人。臣以為,當務之急,一是精選工匠,研究仿制,師夷長技;二是更需革新軍制、練兵之法,使將士知為何而戰,方能發揮利器之威。否則,徒有堅船利炮,亦不過是另一個‘夜梟’。”
朱標深以為然:“卿言甚是。國強在于德政,在于民心,利器為輔。父皇常以此訓誡。”
離開東宮時,吳銘遇到了前來議事的燕王朱棣。如今的朱棣更加沉穩英武,眉宇間帝王之氣隱現。他笑著拱手:“恭喜太保大人又立奇功!”
吳銘還禮:“燕王殿下過譽,分內之事。”兩人寒暄幾句,看似融洽,但吳銘心中清楚,隨著太子朱標身體時好時壞(盡管有他調理,但底子終究偏弱),這位未來的永樂大帝,自己的親姐夫,心思恐怕愈發活絡了。
夜深沉,吳銘站在自家院中,望著滿天星斗。
“妙云、定國、吳麒、吳麟……”他默念著這些名字,肩上的擔子感覺更重了。位極人臣,看似風光,實則每一步都走在刀尖之上。
“下一個項目,恐怕是史上最難搞的‘老板關系維護’和‘風險對沖’了。”吳銘苦中作樂地吐槽了自己一句,轉身走向亮著溫暖燈光的屋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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