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全局上看,詔令發出的第四日,徐州糜家糜芳在兗州收到消息,立刻在兗州收購起紡織坊。
靠著糜家的關系,接到一大批來自太尉府的緊急訂單。
徐州眾多士族豪強幾日后接著行動起來,由陳珪牽頭、王朗搭線,與太常蔡邕溝通,專供鴻都門學韓侯紙。
純粹是火神廟求雨,拜錯了廟。
蔡邕是干啥的?以他的關系,還需要跑到徐州去拉紙?
他天天往造紙坊和造錢坊跑,能缺紙嗎?
三下五除二的將人攆走。
鴻都門學重啟在即,他忙著呢。
要說還得是兗州發展的快,占著糧倉發財。
太尉府先去大司農府要了筆錢,然后在各州招工招民夫去拉糧草。
一天二十錢的薪水還說的過去,找來的民夫不少。
可民夫剛到兗州,花花世界就讓他們花了眼。
兗州豪強那是使出渾身解數,青樓、酒肆、茶館、戲館等層出不窮。
不知不覺間,民夫就被掏空了身體。
兗州充分理解并運用天子教導的生錢之法。
不僅賺民夫的錢,漢軍的錢也掙。
一些早就準備妥當的軍隊,拔營路過兗州時,都情不自禁的放緩了進軍速度。
都是年輕的小伙子,哪經得起這樣的誘惑。
兗州利用樞紐地位,賺的盆滿缽滿,發展速度驚人。
朝廷不是瞎子,陶謙在適應了一陣洛陽生活之后,突然宣布取消官吏的休假,接連派出幾隊監察御史離開司隸。
廷尉府還在觀望,徐璆偷偷的注意著民間動向,廷尉正沮授忍不了,在他的再三勸誡下,徐璆同意,廷尉府以沮授為代表出京,整治地方刑獄。
御史臺對官,廷尉府對民。
還需要一把能對士人、豪強起作用的刀。
河南尹滿寵,罕見的給司隸校尉黃琬提了一壺好酒。
黃琬那叫個高興,美滋滋的喝了一口,夸贊道:
“你小子終于上道了,不過向各州派人的事吧……其實我們管住司隸這一畝三分地就夠了?!?/p>
滿寵呵呵一笑,意味深長道:
“黃公也不想讓別人知道,堂堂司隸校尉,不僅起不到糾察作用,反而收別人的好處吧?!?/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