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88年2月14日清晨,細碎的雪花在玻璃窗上織出霜花,卻擋不住平安小區3棟2單元里飄出的甜香。“叮!”的一聲,樂沁欣取出烤箱里的蛋糕,紅得發亮的果醬淋在蓬松的蛋糕胚上,點綴著幾顆新鮮,像是給白雪皚皚的冬日添了團跳躍的火苗。
“今天我們的小壽星三歲啦!“樂沁欣笑著將戴著生日帽的樂夢瑤抱到餐桌前。小姑娘眼睛亮晶晶的,裙擺上的蕾絲花邊隨著晃動輕輕起伏。
“姑奶奶!我來擺蠟燭!“樂夢瑤扎著新換的蝴蝶結發帶,小心翼翼地把三根粉色蠟燭插進蛋糕。凌心蕊坐在兒童椅上,肉乎乎的小手抓著糖霜往嘴里塞,臉頰沾得白花花的,還咿咿呀呀地給姐姐唱生日歌。賀星辰抱著自己珍藏的漫畫書,正往賀卡上貼星星貼紙:“這次我畫了會發光的城堡!“
門鈴突然響起,丁一裹著厚厚的棉猴兒沖進來,手里的塑料袋直晃悠:“快看!我爸買的進口巧克力!“他掏出包裝精美的盒子時,不小心掉出個用易拉罐做的迷你皇冠,“本來想當生日禮物,結果路上顛掉了。。。。。。“
樂沁欣笑著把皇冠給樂夢瑤戴上,金屬邊緣還帶著體溫。就在這時,池云舒帶著雙胞胎推門而入,池俊瀟舉著用彩紙折的百合花,陳俊宜捧著個玻璃罐——里面是他攢了半個月的彩色彈珠:“送給最美的壽星!“
“小布丁呢?小布丁還沒送禮物!“凌心蕊突然著急地拍著桌子。眾人這才發現紙箱里空空如也,樂沁欣正想去找,就見賀卓民抱著渾身沾著毛線的小奶狗從陽臺進來,小家伙脖子上還掛著用絨線系著的鈴鐺:“剛才看它在咬毛線團,就順手做了個新項圈。“
蠟燭被一一點亮,暖黃色的光映著樂夢瑤亮晶晶的眼睛。凌心蕊突然抓起桌上的,塞進姐姐嘴里,汁水順著嘴角流下來:“姐姐!甜甜!“大家哄笑起來,丁一趁機把奶油抹在樂夢瑤鼻尖,惹得她追著打鬧。小布丁也跟著汪汪叫,項圈鈴鐺和孩子們的笑聲、窗外的鞭炮聲,在飄著香的空氣里,織成了最溫暖的生日歌謠。樂夢瑤閉上眼睛許愿,搖曳的燭光里,藏著一個三歲女孩對未來最純真的期待。
生日歌的余韻還在客廳里回蕩,樂沁欣神秘兮兮地從廚房端出個托盤,上面蓋著塊繡著圖案的藍布。“差點忘了最重要的驚喜!”她掀開布,露出八個透明玻璃瓶,瓶口系著粉色絲帶,瓶底鋪著亮晶晶的金粉。
“這是許愿瓶!”賀星辰:“把愿望寫下來放進去,說不定能成真哦!”孩子們立刻圍攏過來,凌心蕊踮著腳去夠瓶子,結果沾了滿手金粉,在燈光下像捧著星星。樂夢瑤拿起一支彩筆,認真地在便簽紙上畫了個插滿的蛋糕,又歪歪扭扭地寫上“和大家一起玩”。
夏陽咬著筆頭想了半天,畫了只長翅膀的猴子,旁邊歪歪扭扭寫著“找到真正的金箍棒”;林愷樂干脆把恐龍玩偶的小腳印按在紙上,“我要帶恐龍船長環游世界!”凌心蕊畫了個超大的,上面趴著戴著皇冠的樂夢瑤,還在旁邊寫了三個歪歪扭扭的“甜”字。
丁一看著大家認真的模樣,悄悄把易拉罐皇冠放進自己的許愿瓶。“我希望……”他聲音突然變小,“希望下次我做的禮物不會再掉零件。”賀星辰聽見了,伸手在他肩膀上拍了拍:“一哥的皇冠超酷的!”
夜幕降臨,許愿瓶被擺在窗臺上。月光透過玻璃瓶,把金粉照得閃閃發亮,像裝著銀河的碎片。樂夢瑤抱著許愿瓶不肯松手,直到池雪凝哄著說:“星星會守護愿望,睡一覺說不定明天就實現啦!”
半夜,凌心蕊迷迷糊糊醒來,看見樂夢瑤趴在窗前。月光勾勒出小姑娘小小的身影,她正對著許愿瓶輕聲說話。“小,你說愿望真的會飛去找星星嗎?”凌心蕊悄悄爬過去,把冰涼的小手塞進姐姐手里。兩個女孩靠在一起,看著窗外的雪花,像在等待著什么奇跡發生。
第二天清晨,樂沁欣打開窗簾,陽光灑在許愿瓶上,折射出七彩的光斑。孩子們驚喜地發現,瓶子里的便簽紙似乎真的輕輕飄動,仿佛有看不見的手在翻動。凌心蕊突然指著天空大喊:“看!許愿瓶把云朵染成色了!”遠處的云層真的泛著淡淡的粉,像極了蛋糕上融化的醬。
也許,在某個星光閃爍的夜晚,那些帶著童真與期待的愿望,真的會乘著月光,飛向遙遠的天際。而平安小區3棟2單元里,永遠珍藏著這些用愛與歡笑編織的美好時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