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夜的蟬鳴在午夜漸漸稀疏,凌心蕊被小布丁微弱的嗚咽聲驚醒。月光透過紗窗在地板上投下斑駁樹影,她輕手輕腳爬下床,發現小奶狗正無精打采地趴在窩里,平時歡快的尾巴也只是偶爾輕輕晃動。
“小布丁,你怎么了?“七七蹲下身,摸了摸小狗的鼻尖,觸感有些發燙。小布丁勉強抬起頭,舔了舔她的手指,隨即又蔫蔫地趴下。她急得眼眶發紅,突然想起賀卓民說過葡萄糖能給小動物補充體力,于是踮著腳摸到賀星辰床邊,輕輕搖晃他的胳膊:“哥哥,小布丁好像生病了。。。“
賀星辰猛地坐起身,睡意瞬間消散。他摸了摸小布丁的肚子,又查看了食盆,皺眉道:“可能是白天貪涼喝了冷水。別擔心,等爸爸回來。“正說著,門外傳來熟悉的腳步聲——賀卓民剛結束夜班,制服上還帶著醫院消毒水的味道。
“七七怎么還沒睡?“賀卓民推開門,目光落在蜷縮的小布丁身上。他從口袋里掏出一盒葡萄糖,笑著晃了晃:“就知道你們用得上。“凌心蕊眼睛瞬間亮起來,小手緊緊攥著藥盒,“干爹,我來喂!“
在賀卓民的指導下,七七小心翼翼地用注射器將稀釋后的葡萄糖喂進小布丁嘴里。小狗起初還有些抗拒,聞到甜味后,終于伸出舌頭舔舐起來。賀星辰輕輕撫摸著它的后背,賀卓民則守在一旁,目光溫柔:“小家伙要快點好起來,不然七七該擔心壞了。“
晨光微露時,小布丁終于恢復了活力,搖著尾巴撲向凌心蕊。賀卓民揉了揉兩個孩子的腦袋:“快去接著睡覺覺。“凌心蕊卻不肯離開,非要守著小狗吃完早餐。賀星辰把她抱到腿上,輕聲哼著搖籃曲,看著妹妹的睫毛漸漸垂下,嘴角還掛著安心的笑意。
朝陽爬上窗臺,給“布丁小屋“鍍上一層金色。小布丁趴在賀星辰腳邊打盹,爪子下壓著凌心蕊掉落的星星貼紙。賀卓民悄悄拍下這溫馨的一幕,照片里,晨光、熟睡的孩子與治愈的小狗,共同構成了最溫暖的清晨畫卷。
晨光漫過窗臺時,凌心蕊的眼皮仍在輕輕顫動,睫毛在眼下投出細密的陰影。賀星辰保持著環抱妹妹的姿勢,脖頸早已發麻,卻舍不得驚醒她——七七的小腦袋歪在他肩頭,嘴角還掛著安心的淺笑,睡夢中仍無意識地攥著小布丁的一縷絨毛。
小布丁突然支起耳朵,警惕地望向門口。賀卓民端著溫熱的羊奶走進來,奶香在房間里彌漫。“輕點兒。“他朝兒子比了個噤聲的手勢,將托盤放在床頭柜上。玻璃杯碰撞的輕響還是驚動了小奶狗,它立刻抖了抖蓬松的尾巴,前爪扒著賀星辰的褲腿想要蹭奶喝。
“噓——“賀星辰用食指抵住嘴唇,小心翼翼地松開環著妹妹的手臂。凌心蕊嘟囔著翻了個身,沾著星星貼紙的睡衣下擺滑落,露出腳踝處新貼的創可貼——那是昨天陪小布丁玩耍時不小心蹭破的。賀卓民見狀,從醫藥箱里取出碘伏和棉簽,動作比給新生兒換藥還要輕柔。
“爸爸,小布丁以后會記得今晚的事嗎?“賀星辰輕聲問,指尖撫過小狗柔順的背毛。賀卓民將棉簽放回盒子,目光落在相框里昨夜拍的照片上:“會的。就像七七永遠記得你守著她喂藥,小布丁也會記住被這么多人愛著的夜晚。“
窗外突然傳來清脆的鳥鳴,小布丁興奮地撲到窗邊,爪子在玻璃上留下濕漉漉的印子。凌心蕊被動靜驚醒,迷迷糊糊地坐起來,小手揉了揉眼睛:“布丁。。。好點了嗎?“話音未落,小奶狗已經叼著毛絨小熊跳上床,把玩具塞進她懷里,尾巴掃過她發燙的臉頰。
“完全康復的小勇士,要吃早餐啦!“賀卓民舉起奶瓶晃了晃。凌心蕊立刻來了精神,接過奶瓶時,手指在小布丁鼻尖晃了晃:“以后不許亂喝涼水,不然我要貼星星貼紙懲罰你!“小狗歪著頭舔了舔她的指尖,惹得兩個孩子笑作一團。
晨光徹底灑滿房間,照得星星貼紙愈發閃亮。賀卓民悄悄用照相機拍下這幕——凌心蕊認真給小布丁梳毛,賀星辰在一旁整理藥盒,小奶狗時不時仰頭去夠梳子上掛著的鈴鐺。當凌心蕊發現鏡頭時,立刻抱著小布丁,手指在陽光下折射出七彩光暈,將這個被守護的清晨,釀成了永不褪色的蜜糖。
沒玩多久,凌心蕊眼皮又打起架來,睡在賀星辰懷中,呼吸輕緩。小布丁安靜地趴在一旁,時不時抬頭看看兩人,蓬松的尾巴偶爾輕搖兩下。
突然,一陣急促的腳步聲由遠近,“砰“的一聲,門被撞開。林愷樂臉蛋紅撲撲的,氣喘吁吁地沖了進來,手里還緊緊抓著個彩色的小盒子。“小布丁!小布丁!“他一邊喊著,一邊跌跌撞撞地跑到狗窩旁。
小布丁聽到熟悉的聲音,立刻精神起來,搖著尾巴撲向林愷樂。林愷樂開心地大笑著,一屁股坐在地上,任由小布丁在他身上蹭來蹭去。“我給你帶禮物啦!“他打開小盒子,里面是幾顆造型可愛的寵物餅干,“超級好吃,我都沒舍得吃!“
賀星辰生怕吵醒凌心蕊,輕輕起身將熟睡的妹妹放在床上,又細心地給她蓋好被子。這時,林愷樂突然壓低聲音,神秘兮兮地湊到賀星辰耳邊說:“我昨天夢到小布丁變成大英雄,打敗了好多壞蟲子!“說著,眼睛亮晶晶地看向小布丁。
賀卓民笑著搖搖頭,走過來摸摸林愷樂的頭:“小心等下你媽媽找不到人要著急咯。“林愷樂卻滿不在乎地擺擺手:“媽媽知道我來見小布丁!而且我還要和七七、小布丁一起玩!“
就在這時,凌心蕊動了動,緩緩睜開眼睛。看到林愷樂和小布丁在一旁玩耍,她立刻露出甜甜的笑容,揉著眼睛坐了起來。林愷樂見狀,急忙拿著餅干跑到她面前:“七七快看!小布丁的新零食!我們一起喂它!“
兩個孩子蹲在小布丁身邊,你一塊我一塊地喂著餅干,歡聲笑語充滿了整個房間。賀星辰和賀卓民站在一旁,看著孩子們天真爛漫的模樣,臉上也不禁露出溫暖的笑容。晨光透過窗戶,灑在這溫馨的一幕上,為這個充滿愛意的清晨,增添了一抹絢麗的色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