柔軟的床墊因為兩個人的重量深深陷了下去,將她整個人都包裹在其中。
顧聿安的身體覆了上來。
“顧聿安!你……”
季向晚終于找回了自己的聲音,剛一張嘴,就被他堵了回去。
唇瓣被用力地碾磨,帶著一絲懲罰的意味。
他的吻和七年來任何一次都不同。
沒有了往日的溫柔和克制,取而代之的是一種近乎野蠻的掠奪。
季向晚被他吻得頭暈眼花,她用力去推他的肩膀,手腕卻被他輕而易舉地抓住,反剪到了頭頂。
男人的力量優勢在這一刻顯露無疑。
她就像一只被按在砧板上的魚,除了徒勞地擺動幾下尾巴,毫無反抗之力。
“唔……放開……”
季向晚掙扎著,從唇齒相接的縫隙里擠出模糊的抗議。
顧聿安的動作停頓了一下。
他稍微離開她的唇,漆黑的眼眸在昏暗的燈光下,像是兩簇燃燒的火焰,亮得驚人。
他凝視著她,呼吸粗重,胸膛劇烈地起伏著。
“晚晚,”他的聲音沙啞得不像話,帶著一種她從未聽過的、志在必得的宣告,“別鬧。”
別鬧?
誰在鬧?!
“我沒鬧!顧聿安,你聽清楚,我是要……”
“我知道。”他再次打斷她的話,俯下身,滾燙的吻沿著她的下頜線一路向下,落在她敏感的脖頸。
溫熱的觸感激起一陣細密的戰栗,一瞬間她像是脫了力般軟了下來。
密集的吻再次落了下來。
這一次,他的手也不再安分。
七年的朝夕相處,他比她自己還要了解她的身體。
他知道她哪里敏感,哪里會戰栗,哪里會讓她瞬間軟了腰。
他的手指像帶著電流,所到之處,都燃起了一片燎原的火。
季向晚的掙扎越來越微弱,身體的反應卻背叛了她的大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