川南嬸子和裴蕓兩臉捧場,張大嘴得到了極大滿足:“去家里拿被子褥子,給向知青鋪蓋的。”
川南嬸子:“咋沒拿過來?”“嗨,他娘給揪著耳朵,擰回家去了。”張大嘴往人群里示意:“沒看小冒兒他爹也不在么,估計是回去把小冒兒鎖家里的。”
張犢子看了看左右,小聲兒說:“還小冒兒,我看是大傻帽兒,巴巴往人家冷屁上湊。”
說著呢,被張大腦袋打了一巴掌:“說話注意點,人小裴大夫是個文化人,不是你個大老粗。”
張犢子不服氣地看了眼裴蕓,見對方笑瞇瞇看著他,頓時有點不好意思,把跟在一邊看熱鬧的小兒子富裕叫過來。
富裕顛顛兒跑過來,就見他爹拿著蒲扇一樣的大手,給拍了腦殼兒。氣得富裕直跺腳。
裴蕓看見這種情況,笑著把富裕拉過來:“犢子叔,不能隨便拍孩子腦殼兒的,容易拍笨了。”
這話說完,張犢子還沒說什么呢?富裕趕緊說:“就是就是,我再考鴨蛋可別怪我,都是你拍的,把我拍傻了。”
氣得張犢子要拔他蘿卜,裴蕓護著富裕趕緊跑了。
看來還得宣傳衛(wèi)生醫(yī)療知識,這種拍腦袋、拔蘿卜,都是對孩子的健康有風(fēng)險的。
這時候,公社領(lǐng)導(dǎo)鐘愛國和幾個大隊長打算回去了,裴蕓靈機一動【小金,去給他們的自行車把氣放了,叫他們騎不成。】
小金放下手里的閑書,默默穿上小老鼠傀儡衣服,一溜煙跑了。
“小蕓,人是在柳樹大隊出的事,你又是唯一的大夫,一會兒得跟著去公社醫(yī)院啊,正好你是魏院長的寶貝女兒,還能叫醫(yī)院關(guān)照一下。”鐘愛國過來說了這個話。
裴蕓心里翻白眼,誰不知道原主在魏小喜面前就是個受氣包、悶葫蘆啊,非要過來說這些,原主要是真的打著魏小喜的招牌在醫(yī)院得些便利的話,回家準得挨打挨罵挨餓。
這個老東西不安好心。想到原主那時,就是這個老東西看到了張少秋救了原主,張羅著訂婚來著。
【小金,把他們的車胎給我扎了。】
【宿主,放心,我用尖石頭扎的,還在路上撒了山腳的碎石。】
【好小金,做的棒極了!】裴蕓譯制腔道謝。小金心滿意足地回空間躺平了。
拿來了被子,牛車墊了干草,大隊長就過來抱著張少秋往牛車上去,裴蕓招呼大隊長媳婦抱向雅嫻,熱情地過去幫忙,趁著他們往車上放人,蓋鋪蓋弄出聲響的功夫,裴蕓抬起腳來,發(fā)動巨力功能,把底下稱重的大車軸踹斷了。現(xiàn)在接口擠著,看不出來,等路上顛簸一定散架。
鐘愛國的自行車廢了,還得回公社,要是能跟著病號一起坐牛車才好呢。
就是趕車的大爺,得想個辦法不叫他坐車,就站著趕車。也不會太遠,因為車很快就會散架。
果然,自行車不能騎了,這可把鐘愛國氣得不行,心里暗下決心,非得叫張大隊長吃點教訓(xùn)。
面上一點看不出來,溫和地領(lǐng)著大隊長們往村外走。
張大隊長又不是個棒槌,怎么能叫領(lǐng)導(dǎo)走著。就把倆人往旁邊挪一挪,請領(lǐng)導(dǎo)坐,另外幾個大隊長也不好叫領(lǐng)導(dǎo)自己跟病號一起乘車啊。都乖覺地坐上去。這下,拉車的大爺只能步行了。不過是干慣了農(nóng)活的,對走著趕車接受良好。
“裴大夫,你不跟著一起去?”張大嘴巴問了一句。
“我還得給文化去看看,別再發(fā)燒了。小孩子發(fā)燒可是大事。”
“對對,裴大夫可得去看看,我們家屬樓里有個三歲的孩子發(fā)燒燒成了傻子。”川南嬸子才不愿意叫裴蕓跟著他們?nèi)ツ兀斔龥]看出嘛,大隊長媳婦想叫裴蕓和張少秋湊一對兒呢,人張少秋心里有人兒,又殘疾了,這閨女可不能糊涂。
裴蕓接受了川南嬸子的善意,朝大家笑笑,就拿了退燒藥去了文化家。
文化他爹是公社小學(xué)的老師叫張宗正,爺奶給孫子起名叫文化,張宗正是個大孝子,忙說這名兒起得好,文化這孩子是三代單傳,原主那一世,真燒成了傻子,在原主死前,被人推井里了。他娘受不了,跟著去了。爺奶就給他爹另娶了。
裴蕓得去他家看看。除了去公社的人,大家都慢慢散了,三五成群上個誰家,開始談?wù)摻裉斓氖铝恕O嗍斓娜藥椭疾槁┭a缺下。
畢竟上次看這樣的大戲,還是上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