窗外便是湖面,湖風透過窗子吹進來,落到盆子里的冰塊上,將涼意帶進床幃之中。
原是十分涼爽的夏夜,偏偏穆酒說曲花間晚間吃了許多糍粑,怕他不消化,拉著他做了許久的消耗運動,還沒結束,兩人便已汗意涔涔。
曲花間面頰泛紅,累得動動手指的力氣都沒了,任由人將他抱起來,坐進浴桶中,接著穆酒伸出骨節分明的長指節替他做起清理。
那雙大手十分不老實,惹得瑩白如玉的肌膚再次泛起粉意,曲花間在水中浮浮沉沉,恍惚間感覺要被溫熱的水帶去不知名的地方,又被那雙有力的臂膀拉回來,靠在一個肌肉結實的胸膛上。
飽滿的胸肌鼓起來,一點暗紅在曲花間眼前晃來晃去,他沒忍住泄憤似的一口咬上去,接著便聽到頭頂的男人發出“嘶”聲。
曲花間用早已干澀嘶啞的嗓子發出聲音,“做什么今晚這么狠?”
穆酒奮力幫助曲花間運動著,呼吸略帶凌亂,他低頭在面色酡紅的青年耳邊吹氣,低聲道:“我明日又要走了,得把前面半個月的欠的補回來,再預支些后面的。”
曲花間聞言兩眼一翻,本就沒什么力氣的身子一軟,“你干脆弄死我算……”
話未說完,又是一陣劇烈運動,曲花間再也說不出來一句完整的話來。
耳邊是穆酒不停的絮叨,“那姓顧的要在漁湖鎮待多久?什么時候走?”
“不知……道。”
“我走了,你不可同他太過親近,我會吃醋。”男人醋意滿滿的聲音傳來。
“……”
“你聽到沒?家里有我的眼線,你不乖,下次回來我……四你……”
“……”曲花間一句話也說不出來,意識也漸漸模糊。
這一夜,曲花間無數次昏睡過去,又在被迫運動中醒過來,直至晨光微熹,湖面上映射出點點金光,他才得以沉沉睡去。
等他睡醒時已是午后,穆酒一早便已離開,曲花間暗罵兩句狗男人,將枕邊早已準備好的衣物穿上。
小林聽到屋里的動靜,打來熱水供他洗漱,又端來一碗雞絲枸杞粥并一碟清淡的小菜,說是穆酒一早起來熬的,一直煨在灶上。
煨了半日的米粥熬得軟爛,里面的雞絲也軟和,枸杞被燉爛染紅了白米,看起來十分有食欲。
曲花間就著小菜將一碗粥吃完,空空的肚子舒服不少,看看天色,已是日頭高掛,外面蟬鳴不斷,吵人得很。
好在穆酒走之前給屋里的冰盆換了鮮冰,門窗也關得緊,隔絕了外面的炎熱和噪音,才讓他安穩睡到此時。
“可替我告了假?”曲花間問。
如今他再不能像以前那樣每日睡到日上三竿,想偷懶便偷懶了,天天日出而作,日入不得歇,活得像個牛馬。
好在新學如今已有不少夫子,林冉也逐漸改變了師生們的想法和偏見,成了受人尊敬的夫子,每次替他代課也不敢再有學子刁難,便是偶爾請假也無妨。
至于鎮衙門那邊,只要不是十萬火急的大事,晚一日處理也不要緊。
小林點點頭,“一早便去衙門和新學那邊說了,請的一日假期,下午您可要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