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受困于房間的禁令被解除后,鐘離末獲得的活動范圍擴大了很多,基本上已經囊括了整個山莊。
在不考慮梅比烏斯那充斥幽綠的數據流光的實驗室,其他地方看著還是很像一個住宅的。
就在鐘離末的客廳外,有一塊向外凸出的觀測陽臺,成為了他目前唯一能接觸到外界的地方。
雖然只能看見遠方的山脈和偶爾掠過天際的候鳥,但即便如此,當鐘離末再一次踏上這片陽臺,感受到那清新中略帶微弱能量流動的風,看到遠處那輪在云海中翻涌,呈現出一片瑰麗的紫紅色夕陽時,一種莫名的溫暖依舊在包裹著他。
考慮到目前的[鐘離末]已經死去,梅比烏斯仍舊沒有放他出去的打算,至少要等到奧托死了才行。。。
所以鐘離末在解放后會常常蜷窩在陽臺的藤椅上,抱著膝蓋,赤色的雙眸偶爾會失神地望著那片永恒的黃昏。
然后偶爾陪著梅比烏斯在陽臺吃吃飯,沐浴一下月光,談天說地,除了曾經。
當鐘離末又一次如常般沉浸在自己的思緒中時,一個由高跟鞋帶出的腳步聲自身后響起,輕巧中帶著沉穩,那不是梅比烏斯的腳步。
稍一思索,鐘離末微微一愣,緩緩回過頭。
來者是一位身姿高挑矯健的女性,穿著一身便于行動的灰色作戰服,勾勒出經過嚴格訓練的身材曲線。
她臉上戴著半張遮住口鼻的戰術面罩,露出一雙銳利如鷹、帶著些許疲憊與滄桑的紺紫色眼眸。
“渡鴉?好久沒見到你了,出去執行任務了?”
“嗯。。。澳洲那邊出了一些事情,冰之律者與巖之律者同時出現,所以耽擱了些時間。”
渡鴉的聲音透過面罩傳來,有些沉悶,還習慣性地帶著職業性的冷淡,同時將自己靠在陽臺入口的門框上,保持著安全距離。
“兩個律者?傷亡大么?”
“天命控制的很好,再加上有。。。幽蘭黛爾在場,所以基本上沒有造成大的傷亡。”
鐘離末輕輕點了點頭,在嘴角勾勒出一個淺淺的笑,“有你在的話,的確是能夠解決這些。”
“嗯嗯。。。”
渡鴉微微抬頭,似乎是不敢相信鐘離末會對自己的實力如此肯定。
“你的手里有神之鍵,再加上你這個人,信任是應該的。”
“。。。。。”
鐘離末看著渡鴉有些緊張的模樣,不免有些好笑,“沒必要這么緊張,我不在意那一次事情的,畢竟我也沒有出什么事,只是你們以后可能要跟幽蘭黛爾好好道一次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