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北部密林的焦土上,漢軍的堡壘如星羅棋布,延伸至海岸邊緣。李靖立于一處臨海的高崗上,望著遠處煙波浩渺的海面,手中的馬鞭輕輕敲擊著礁石。斥候早已回報,曹昂殘部已渡海逃往北部的北礁、南嶼二島,此刻正依托島嶼負隅頑抗。
“都督,曹軍已逃至海島,若不趁其立足未穩(wěn)追擊,恐生變數(shù)。”盧俊義勒馬立于身旁,望著海面,眼中閃過一絲急切。自鐵壁合圍以來,漢軍勢如破竹,如今敵軍已成甕中之鱉,他恨不得即刻跨海強攻。
李靖卻搖頭,目光落在岸邊簡陋的碼頭:“海島作戰(zhàn),非我軍所長。曹昂雖敗,卻有五萬殘部,若貿(mào)然渡海,敵軍憑島據(jù)守,我軍舟船簡陋,必傷亡慘重。”他轉(zhuǎn)向身后的傳令兵,“再發(fā)一令,催促鄭和將軍速率水軍前來匯合,一日不到,便一日不攻。”
“末將領(lǐng)命!”傳令兵領(lǐng)命而去。
帳下諸將雖有急躁,卻也知李靖用兵沉穩(wěn),從未有失,只得按捺住戰(zhàn)意,加緊休整兵馬,打造渡海用的木船、竹筏,同時派出斥候日夜監(jiān)視海島動靜,防備曹軍反撲。
十日后,東南方向的海面上出現(xiàn)了連綿的帆影,鄭和率領(lǐng)的漢軍水師終于抵達。數(shù)十艘樓船乘風破浪而來,甲板上的投石機、床弩森然可怖,與岸邊漢軍的步騎形成呼應(yīng),氣勢震懾海天。
鄭和登上海岸,向李靖抱拳行禮:“李將軍,末將奉陛下之命,率水師主力前來助戰(zhàn),樓船三十艘,斗艦五十艘,兵士一萬,聽憑調(diào)遣!”
李靖看著那巍峨的樓船,臉上露出笑意:“有鄭將軍水師相助,何愁二島不破!”他指向海面北側(cè)的島嶼,“那便是北礁島,曹昂命曹真率兩萬殘部駐守,當為我軍首攻之地。”
鄭和順著他的指向望去,只見北礁島輪廓在霧中若隱若現(xiàn),環(huán)島皆是陡峭的礁石,唯有西側(cè)一處海灣可容船只靠岸。“將軍放心,末將已探知島上海灣位置,今夜便可布下舟船,明日拂曉便能發(fā)起強攻!”
當晚,漢軍營地燈火通明,士兵們將備好的木船、竹筏搬運至岸邊,與水師的樓船、斗艦匯合。鄭和親自登上樓船指揮,調(diào)整船陣;李靖則在岸邊部署弓箭手、投石機,準備為渡海部隊提供掩護。海風吹過,帶著咸澀的氣息,預示著一場血戰(zhàn)即將來臨。
次日拂曉,海面上薄霧未散,漢軍的進攻號角突然響起。“放!”鄭和一聲令下,樓船上的投石機率先發(fā)難,巨石帶著呼嘯越過海面,砸向北礁島西側(cè)的海灣陣地。
“轟隆——”巨石落地,將曹軍臨時筑起的木柵欄砸得粉碎,碎石飛濺,慘叫聲此起彼伏。曹真立于海灣高處的了望臺,看著漢軍水師的樓船如巨獸般逼近,臉色凝重如鐵。他已在此布下五千精兵,挖掘壕溝,架設(shè)拒馬,卻沒想到漢軍的投石機射程如此之遠。
“弓箭手準備!”曹真厲聲下令。海灣兩側(cè)的礁石后,曹軍弓箭手紛紛起身,搭箭瞄準逼近的漢軍舟船。
樓船在前開路,斗艦緊隨其后,很快便抵近海灣。“放箭!”鄭和再次下令,樓船上的弓箭手射出火箭,如雨點般落在礁石上,壓制曹軍火力。同時,數(shù)十艘竹筏載著漢軍士兵,冒著箭雨沖向岸邊。
“殺!”盧俊義一馬當先,站在首艘竹筏上,麒麟黃金槍舞動如輪,撥打著射來的箭矢。竹筏剛一觸岸,他便縱身躍出,長槍直刺守岸的曹軍。
“擋住他們!”曹真怒吼著,揮舞長槍沖下了望臺,與盧俊義戰(zhàn)在一處。兩人槍來槍往,戰(zhàn)得難分難解,槍影交織中,不斷有士兵倒下。
漢軍士兵源源不斷地登上海岸,與曹軍展開肉搏。海灣狹窄,雙方擠在沙灘上廝殺,刀光劍影,血肉橫飛。漢軍憑借兵力優(yōu)勢,逐步向前推進,曹軍則依托礁石、壕溝頑強抵抗,戰(zhàn)事陷入膠著。
“將軍,東側(cè)礁石失守了!”一名親兵慌張來報。原來,李靖早已派張合率領(lǐng)一支精兵,乘坐小型漁船,從東側(cè)偏僻的礁石群登陸,繞至曹軍后方發(fā)起突襲。
曹真心中一沉,分兵去堵截張合,正面防線頓時出現(xiàn)松動。盧俊義抓住機會,長槍一挑,逼退曹真,率軍猛沖,撕開一道缺口。“弟兄們,殺進去!”
曹軍腹背受敵,陣腳大亂。曹真見狀,明知大勢已去,卻依舊死戰(zhàn)不退,他揮舞長槍,接連斬殺十余名漢軍,身上卻也添了數(shù)道傷口,鮮血浸透了戰(zhàn)袍。
“曹真匹夫,還不投降!”盧俊義再次挺槍刺來,槍尖直指其心口。
曹真怒吼一聲,回槍格擋,卻因力竭,長槍被震飛。他看著逼近的槍尖,眼中閃過一絲絕望,隨即挺直脊梁:“我乃曹家宗室,豈能降你!”
盧俊義不再多言,長槍透胸而過。曹真慘叫一聲,轟然倒地,至死雙目圓睜。
主將戰(zhàn)死,守岸的曹軍徹底崩潰,紛紛扔下武器投降。漢軍占領(lǐng)海灣,隨即向島內(nèi)推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