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張寧等人押回營中后,劉進并未急于處置,而是做了周密安排,在得知剩下的三個頭領居然是周倉,裴元紹和廖化之后,劉進便安排:周倉、裴元紹、廖化三個頭領被單獨看押在中軍大帳附近的小帳篷里,派親兵嚴加看守;其余三千俘虜則被集中關押在營寨西側的空地上,手腳都用粗麻繩捆著,兵器早已收繳一空。
“主公,不給他們飯吃,會不會鬧起來?”文天祥有些擔憂。他素來仁厚,見俘虜們一個個面黃肌瘦,難免心生不忍。
劉進搖頭道:“先生放心,餓一兩頓死不了人。這些人剛從戰場上下來,野性未馴,若是給了糧草,天知道會不會鬧出亂子。等摸清底細再說不遲。”他頓了頓,對親衛道,“傳令下去,誰敢喧嘩鬧事,直接斬殺,不必稟報。”
親衛領命而去。果然,到了傍晚,有幾個俘虜餓得發慌,開始大聲嚷嚷,甚至試圖掙斷繩索。劉進眼皮都沒抬,只冷冷吐出一個字:“殺。”
雄闊海立刻帶著人過去,手起棍落,將那幾個帶頭鬧事的俘虜當場打死。其余俘虜見狀,頓時噤若寒蟬,再也不敢出聲,只是縮在角落里,眼神中充滿了恐懼。
“主公這招雖狠,卻也管用。”岳飛在一旁嘆道。亂世之中,對敵人仁慈就是對自己殘忍,這點他比誰都清楚。
劉進望著那些瑟瑟發抖的俘虜,心中并無波瀾。這些人雖是被裹挾的百姓,但也曾手持刀槍,參與過叛亂,若不嚴加管束,日后必成禍患。
夜幕降臨,中軍大帳內燈火通明。劉進與劉伯溫、岳飛、文天祥、狄仁杰等人坐在一起,商議如何處置張寧等人才能利益最大化。
“張寧身份特殊,若是將她獻上去,朝廷定然會有重賞。”文天祥率先開口,“只是……以主公如今的身份,再得封賞,怕是會引起朝中大臣忌憚。”
劉伯溫點頭附和:“文先生所言極是。世家大族本就對主公這個‘空降’的漢室宗親心存芥蒂,若因獻上張寧而驟得高位,只會引來更多猜忌。而且,世家大族們一旦阻撓,主公所得的獎勵,可能會大打折扣。更何況,張寧的價值,未必只有獻俘這一條路。”
“哦?先生有何高見?”劉進問道。
劉伯溫捻著胡須道:“如今黃巾主力雖滅,但余孽遍布天下,少說也有數十萬之眾,甚至多的話,超過百萬也不一定。這些人散落各地,或占山為王,或隱于民間,始終是朝廷的心腹大患。但對主公而言,這些人未必不是助力——若能將他們收攏起來,遷往雁門或定襄,既能充實地方,又能增強主公實力。而張寧作為張角之女,在黃巾余部中威望極高,若能讓她出面招撫,事半功倍。更或者,日后一旦主公領兵在外,當地難保沒有黃巾余黨,到那時,張寧怕是能起到意想不到的作用。”
岳飛皺眉道:“只是張寧會甘心配合嗎?她畢竟是張角之女,與我等有不共戴天之仇。”
“仇恨在生存面前,往往不值一提。”狄仁杰緩緩道,“張寧如今已成階下囚,若主公能給她一條生路,再許以重利,未必不能說服她。而且說穿了,各為其主,的情況下,一些事情本就避免不了。而且無論是張角的死還是張寶的死,說穿了和主公關系都不大,所以這些事情應該沒有什么影響。現在的關鍵是在于,她是否有能力招撫那些余孽,以及是否愿意真心歸順。”
劉進沉思片刻,道:“不管如何,總要試過才知。傳張寧來,我親自問問她。”
不多時,張寧被帶到了大帳中。與白日的狼狽不同,此刻的她已洗漱干凈,換上了一身穆瓜給她的青色襦裙,長發松松地挽在腦后,露出了清麗的面容。雖面帶憔悴,卻難掩那份獨特的氣質——既有大家閨秀的端莊,又有黃巾圣女的堅韌。
“將軍找我來,是要處置我了嗎?”張寧平靜地問道,眼中并無懼色。
劉進示意她坐下,開門見山:“我有一樁生意,想與你談談。”
“生意?”張寧有些意外。
“不錯。”劉進道,“黃巾已敗,這是不爭的事實。但天下間還有許多黃巾余部,他們中大多是被裹挾的百姓,并非十惡不赦之徒。我有意將他們遷往我的地盤,給予田宅,讓他們安居樂業,只要日后不再反叛,便可免其罪責。不知你是否愿意配合?”
張寧愣住了,顯然沒料到劉進會說這些。她沉默片刻,眼中閃過一絲復雜的情緒:“將軍此言當真?那些人……真能得到善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