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人看不透,糜竺已經看明白,未來到兗州賺的是啥錢?指定是新錢。
他就不相信,朝廷這么大力的推廣新錢,在兗州用工的時候,能給百姓發舊錢?
找百姓收糧食的時候,能用舊錢買?不可能的事。
另外,之所以讓他們到兗州去賺錢,并不是天子走出昏招,在糜竺看來,是多方共贏的局面。
就像糜家到了徐州,給徐州帶來繁榮,徐州豪強們從糜家的手里,撈著不少好處。
兗州未來也是這樣,會因為徐州豪強變得富庶。
只不過徐州、兗州、朝廷三方之間,能從中撈到最大好處的是徐州人。
糜竺有預感,天子一定有后招。
正所謂福禍相依,福有了,禍在哪?
與其坐等禍事降臨,不如自己先一步行動。
糜竺認真的看著弟弟糜芳,嚴肅道:
“子方,天下動蕩,局勢混亂,決定家族榮辱興衰的時候到了。”
糜芳表情錯愕,不解問道:
“兄長,徐州不是很太平嗎?”
“太平的了一時,又如何能太平的了一世?天下哪有凈土,若漢室復興,徐州在強盛的大漢面前以圖獨立,不過是坐井觀天貽笑大方,若漢室不存,糜家也應當謀求退路,陶謙圖有愛民勤政其表,實則瞻前顧后無為而終,不是長久之計。”
都是很簡單的道理。
陳登他們聰明一世,卻沒糜竺看的長遠,或許是因為這些豪強太驕傲了。
他們自以為傳承上百年,現在有兵有糧足夠強盛,甚至達到家族的頂峰。
實則都是表象,一步后就是萬丈深淵。
糜竺判斷再這么下去,這伙人遲早內斗,等到大兵壓境已為時已晚,陳登臧霸王朗之輩,只能搖尾乞憐。
糜家是商人,他們沒有盲目的自信,和百姓打成一片。
商人雖然有錢,但地位十分低下,屬于王朝最底層。
想要守住財富,就得一輩子謹小慎微。
糜芳大概懂了,追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