荀攸喝著悶酒,心里說不出的酸澀。
文若啊文若,此一別陰陽兩隔,恨不得相送啊。
仰頭又一口酒下肚,辛辣的刺激并不能沖散苦悶。
“此乃天子劍,朱儁何在?速來接旨!”
外面響起一陣急促的馬蹄聲,伴隨大喊聲傳進(jìn)帳內(nèi)。
荀攸酒醒大半,豎起耳朵聽了一會兒,緊接著飛快跳起,朝著外面而去。
祖茂依舊守在營門,似乎是看呆了,扭著脖子視線追尋那伙人,他似乎過去不是,留著好像也不是。
荀攸小跑上前,反應(yīng)過來的祖茂伸手?jǐn)r住他,“先生不可離營。”
“發(fā)生什么了?”
祖茂哪知道,荀攸從他胳膊下的縫隙探出腦袋往外面看。
他看到了什么?看到一支穿的跟暴發(fā)戶的人騎著馬,飛快的沖到北軍帥帳前。
朱儁的親兵亂作一團(tuán),不知是攔還是退,好在帳內(nèi)走出一名白色長髯的老將,軍心得以穩(wěn)定。
領(lǐng)頭的那人,接過一把劍斜捧著亮在眾人面前。
“朱儁可識得此物?”
我看看。
荀攸雙手捏拳揉揉眼睛,隨后努力把眼睛睜的老大。
嘶!
我勒個去天子劍!
天子經(jīng)常拿這把劍出來嚇唬人,他太清楚了。
祖茂見識少,嘟囔道:“拿著一把劍就敢擅闖我北軍,不要命了嗎?”
“那是高祖斬白蛇之劍,皇家歷代相傳!”
荀攸激動的解釋了一句。
祖茂大腦宕機(jī)。
這時候,領(lǐng)頭的千戶又開了口。
“陛下口諭,見此劍如朕親臨,朱儁接旨!”
朱儁渾身一震,趕緊行拜禮,“臣朱儁接旨。”
嘩啦啦。
隨著朱儁一拜,在場其他人紛紛照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