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大川走出病房,就發(fā)現(xiàn)走廊里早有人在等候著他。
縣醫(yī)院的副院長錢宗德,背著手站在過道上,見到張大川后,笑瞇瞇的贊揚(yáng)道:
“真是長江后浪推前浪,年輕人你好驚人的針灸術(shù),不知道是家傳的還是有名師指導(dǎo)?”
對于這位副院長,張大川是提著幾分戒備的,聞言便客氣含糊道:
“錢院長您客氣了,我這粗鄙把式上不得臺面。”
錢宗德?lián)u搖頭,十分認(rèn)真的說:
“你這針灸醫(yī)術(shù)在我見過之人中,絕對是第一等的,可不是上不得臺面的粗鄙把式,我看全國能有你這本事的,也就兩手之?dāng)?shù)。”
他見識廣博,對針灸也有研究,眼力自然非同凡響,說出這話更是無比的篤定。
不過張大川對此倒不甚在意,他隨口和錢宗德閑談了兩句,發(fā)現(xiàn)對方談吐得體,毫無架子,不像是個任人唯親的人,便猶豫著問道:
“錢院長,不知道你和貴院門口,管那些水果攤的劉鵬是什么關(guān)系?”
錢宗德眉頭先是一皺,隨即明白過來。
他想起了張大川的本職工作是賣桃子的,于是笑道:
“我說你和我說話怎么跟防賊一樣,原來是因為劉鵬啊。”
在張大川的注視中,錢宗德?lián)u頭說道:
“不過那個劉鵬,是我們醫(yī)院劉志貴副院長的侄子,和我可是沒有一丁點的關(guān)系,小伙子你誤會我了。”
張大川頓時松了口氣,有些不好意思的看了錢宗德一眼:
“對不住,錢院長,我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
錢宗德絲毫不以為意,笑著拍拍張大川肩膀:
“這些都是不足為道的小事,我之所以攔著不讓你走,其實是想向你請教一下針灸術(shù)。”
張大川有些震驚:
“什么?要我指點你?”
錢宗德?lián)u搖頭,目光直視張大川,誠懇的說道:
“實不相瞞,我對針灸也是有研究的,但奈何才疏學(xué)淺,虛度了這幾十年,依然是一點長進(jìn)都沒有。”
“剛才,我看到你的施針手法,受益匪淺,總覺得有種東西抓住了又看不破,你要是能指點我一下,我感激不盡。”
張大川一聽,陷入了沉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