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辰安的話顯然是老生常談。
不過這并不能算是浪費時間,就跟很多安全規則一樣,總是需要時時提醒的。
只有這樣,才能讓人們明白,違背它的代價會有多大。
宗師之間的紛爭,如果不能加以節制,只憑武道宗師自己的意愿肆意尋仇報復,那必然會禍及家人、親朋。
以武道宗師的破壞力,在這期間一定會造成很多無辜者的喪生。
屆時,又會引來更大的禍端。
與其這樣冤冤相報、永無寧日,當然是直接定下規則,擺下武斗臺給恩怨雙方盡情的打上一場,一勞永逸地解決恩怨,這才是最好的辦法。
武斗臺上,顧辰安繼續說道:
“本次武斗原定的裁判為武事部副部長丁芷宓女士,但由于丁副部長臨時外出執行緊急任務,還未歸來,所以將由我來暫代本次武斗的裁判。”
“本次武斗的規則很簡單,登臺后生死不論。”
“但有一條!”
顧辰安豎起一根手指,目光掃過在場所有人,聲音如雷:
“在武斗的過程中,參戰雙方不得傷及其他觀戰者或是工作人員!”
“如有違背,本人身為裁判,將代表總商會出手制裁,望參戰雙方務必遵守規則!”
說完,顧辰安深深看了眼武斗臺左側的韓魏陽。
從其他人難以察覺到的角度上,韓魏陽微不可察地點了點頭,眼底閃過一絲冷厲。
昨夜晚宴之后,他親自派人把顧辰安請到了家里,只為能在今日的武斗上做到萬無一失地殺死張大川。
按常理來說,張大川初入宗師境界,怎么也該是打不過韓魏陽的。
但這種二十五歲就成為宗師的天才,多半不能以常理度之。
為了以防萬一,如果韓魏陽在武斗臺上真的處于了下風,那就要想辦法調整站位,以改變張大川的進攻方向。
最好是能讓張大川的武技、招式波及到現場的觀禮臺。
這樣一來,一旦張大川的進攻落在了觀禮臺上,甚至都不需要傷到觀眾,顧辰安就可以用“武斗中違規波及無辜人員”的理由動用裁判權限,強勢介入武斗,直接制裁張大川了。
韓魏陽的目光越過武斗臺,望向了對面那道昂首挺立的年輕身影,心中殺機濃烈。
為了今日之戰,韓家已經鋪墊布局了多日,只要能殺掉張大川,能想到的手段、能用上的保險都用上了。
他就不信,這種局面下,張大川還能翻盤!
與此同時,武斗臺上宣布武斗規則的顧辰安也隱隱看了眼張大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