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了,這么年輕的武道宗師,假以時日,必然是能成就大宗師甚至問鼎更高境界的,今日卻是要夭折于此了。”
旁邊鄰座的一名老者聞言,冷笑道:
“那能怪誰?年輕人心高氣傲,總覺得自己才是人間主角,殊不知在沒有絕對強大的實力之前,任何人都只是可有可無的配角而已。”
前排一名中年女子皺眉道:
“老先生,此言未免太片面了些。我大概了解過韓家與那張大川的恩怨。總的來說,是韓家不對在先,張大川僅僅是反抗而已。”
“難道受欺負了連反抗都不行嗎?人活一世,總不能沒有底線的無休止退讓吧?”
那老者還未來得及回應,旁邊另一個中年男子沉聲道:
“反抗也應該視情況而定。明知不可為而為之,是為不智。”
“就說昨天晚上韓家晚宴上的事,張大川強逼韓魏陽老宗師親手廢掉了自家嫡孫,如此血仇結下,豈有化解的可能?”
此言一出,頓時得到了周圍不少人的附和。
其中有人表態道:
“是啊,我聽說現場還有徐家老宗師幫忙說情。”
“人家韓成賀已經投降認輸,不看僧面看佛面,就算不愿意給韓家面子,總歸是要給徐家一點面子的。”
“若是當時那張大川把那所謂的賭約一筆帶過,今日武斗就算落敗,也許徐家老宗師也會站出來替他求情。”
“到時候,說不定也能保住一條命,也許,保住修為也未嘗不可。”
說話時,此人連連搖頭,只覺張大川昨夜的所作所為,太過剛直,為今日武斗埋下了禍患。
一眾開口附和的觀眾也是差不多的想法。
他們都覺得張大川今天恐怕是兇多吉少了。
說話間,王鐵彪和鄭南山他們一行人也來到了觀禮臺上,正打算去去找位置入座時,便忽然聽見了臺上有人說道:
“說一千道一萬,還是那位張少俠太年輕了。”
“不過也正常,年輕人嘛,熱血輕狂,不撞南墻不回頭,總歸是要付出代價了才明白自己錯在了哪里。”
“只可惜有些錯誤,是要用生命去買單的,唉!”
王鐵彪他們聞言,立刻尋聲望了過去,一眼就看見了說話之人正搖頭嘆息,滿臉的虛偽惋惜之意。
那人不是別人,正是昨晚在韓家莊園有過一面之緣的徐家老宗師徐天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