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兩人便涂好了藥水。
湯維云率先打開玻璃瓶,從里面取出小白鼠放在了自己胳膊上。
得益于藥水的刺激,奄奄一息的小白鼠似乎恢復了幾分力氣,吱吱叫了兩聲后,一口就咬破了湯維云的皮膚。
猩紅的血跡涌出,迅速與老鼠的唾液混合在了一起。
等老鼠咬了第二口之后,湯維云才把它遞給身邊的胡思蕾。
通常來說,女人都是比較害怕老鼠的,尤其是這種渾身毒瘡,看起來就很惡心可怖的病老鼠。
然而,胡思蕾卻滿臉冷漠,絲毫不見往日里的那種柔弱,接過小白鼠就放在了那白嫩的胳膊上,仿佛放上去的只是一個看起來可怕的玩具。
當看見老鼠咬破她的皮膚,而這女人連眉頭都沒皺一下時,韋易清的眼底閃過了一絲凜然,心中立刻將這個女人打上了危險標簽。
平日里嬌柔溫婉,說話都輕聲細語的,結果背地里卻是這樣一個狠辣冷漠的女子,這種長著兩副面孔的人,不得不讓他忌憚。
只是,望著兩人坦然接受老鼠傳染毒素的行為,韋易清忍不住問道:
“送這只小白鼠的人說,這種毒素一旦離開活體血液,不管在什么環境下都只能維持最多一小時的毒性,那你上次是怎么讓華玉傾中毒那么重的?”
就算上次胡思蕾是單獨拿到的毒素,但應該也是用小白鼠的方式送過來的吧?
光是咬一兩口,毒量很少,不會危及生命,可華玉傾卻差點兒死在醫院,這明顯不可能是通過小白鼠咬一口就能做到的。
而且華玉傾也不可能傻到被這種小老鼠咬傷啊。
胡思蕾聞言,嘴角微翹:
“應該不會有人記得當初在實驗室里,我拿著一把解剖刀‘不小心’劃傷了華玉傾的事了吧?”
她刻意在“不小心”這三個字上加重了語氣,臉上露出一縷殘忍的笑意。
韋易清微微瞪大眼睛:
“你……專門用裹了老鼠血液的解剖刀去劃傷的她?”
胡思蕾饒有成就感的點了點頭,一邊擦拭著胳膊上傷口血跡,一邊說道:
“當天正好要進行臨床實驗前的活體驗證實驗,我負責的內容是解剖那些實驗小白鼠。”
“實驗的前一天晚上,我讓韓少送來了一只染了大量毒素的小白鼠。它被我用橡膠繩捆住后,外面再包了一層從其他正常老鼠身上剝下來的皮,乍一看,與正常老鼠幾乎沒區別。”
“實驗那天,我把它揣在衣兜里面帶進了實驗室,混在一堆解剖過的實驗體里面,不仔細看的話很難看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