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毒瘡就像是被某種蟲子啃噬過一樣,坑坑洼洼,毒瘡里面還擠滿了黃色或者白色的膿液,但凡是有密集恐懼癥的人,都很難多看那怕一眼!
即便在場幾人除了華康仁之外都是醫生,此刻看到那女孩兒的情況,也忍不住發毛,渾身起雞皮疙瘩。
這完全是人在看到惡心事物的生理性反應,不受控制。
望著女兒這副模樣,身為老父親的華康仁忍不住抹了把眼淚,他從懷里掏出一張照片,強忍著悲痛說道:
“張神醫,讓您見笑了,其實我女兒以前很漂亮的,這照片就是她以前的樣子。”
“如果早知道新產品的研發實驗會讓她染上這種惡疾,我說什么也不會讓她進研發部門的,哪怕公司破產,我也不希望看到她變成現在這個樣子。”
華康仁撫摸著照片上那個女孩兒白凈無瑕的臉,老淚縱橫。
張大川側目往那照片上看了看,的確,華康仁的女兒很漂亮。
照片上那個女孩兒是穿著白大褂,雙手插著衣兜站在實驗室外面拍攝的。
她表情平靜,脖子上掛著一張藍色工作證,額前劉海梳成中分,其余青絲團在腦后,戴著金絲眼鏡,一眼看上去就給人感覺是一個充滿了智慧與學識的女人。
氣質溫柔而知性。
五官精致的瓜子臉上不施粉黛,基本是素顏,除了本身臉蛋漂亮身材高挑圓潤之外,和大部分科研工作者幾乎沒區別,打扮非常樸實。
這樣的形象,再跟眼前躺在病床上的那個身影一對比,很難相信這是同一個人。
“華先生,我會盡力醫治的,你也不要太悲傷了,不管結果如何,我相信你女兒都不愿意看到你現在這樣傷心的樣子?!?/p>
張大川拍了拍華康仁的肩頭,讓他盡量保持情緒平穩,免得悲傷過度,女兒還沒治好,做父親的又倒下了。
“多謝,謝謝張神醫!”華康仁連連道謝。
為了不耽擱時間,他跟幾人打了個招呼后,主動退出了病房,去外面等待結果。
等他出去后,張大川便望向任化民老教授,問道:
“任老,醫院這邊對這個病人的情況是怎么看的?有沒有查出到底是什么病因?”
任化民搖頭嘆氣:
“沒有,我們嘗試過很多辦法,也專門召集專家組開過幾次病情研討會,從病毒感染、細菌變異等方面研究醫治過,可是收效甚微。”
“她來到我們這里已經快半年了,說出來不怕笑話,這半年的時間,我們不僅沒能找到醫治她的方法,反而是只能眼睜睜的看著她病情加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