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大川坐在椅子上,雙臂已經在靈液的滋養下恢復了過來,雖然還有些無力,但已經不影響他動作了。
他懶洋洋的半倚著身子,看著臺上凄凄慘慘的寧鎮雄,臉上掛著淡然的笑意。
在那天幫鄭南山解了赤腹蛇毒之后,他在這段時間里,和鄭南山對戰切磋了許多次了。
他比在場任何人都清楚,徹底解除赤腹蛇毒后的鄭南山,實力有多么的強大。
那根本不是初入宗師境的寧鎮雄可比的。
武斗擂臺上,寧鎮雄又一次側撲,躲開了鄭南山的罡氣長鞭,并遠遠退到了擂臺邊緣。
他此時身上滿是傷痕,前胸后背鮮血淋漓,沒有一處是完好的,身上的衣服更是衣衫襤褸比乞丐都不如。
他望著不遠處的鄭南山,眼底閃過深深的恨意。
從剛才遭受重創到現在,他一直都處在鄭南山的打壓之下,沒有再組織起哪怕一次有效的反攻。
不僅如此,剛剛有幾次,鄭南山明明可以直接重傷他,再度給他嚴重的打擊,甚至讓他失去戰斗能力,但對方卻選擇了避開這些要害。
鄭南山只挑寧鎮雄身體無關緊要的部位打,明擺著就是要在這么多人的面前羞辱這位不可一世的寧家家主。
這種挫敗感和屈辱感,對寧鎮雄來說,簡直比死還難受。
寧鎮雄不甘心,但堅持到現在,他終于明白,自己確實不是對方的對手。
再大的不甘心,在絕對的實力面前,也只有乖乖服軟的份兒。
眼看鄭南山再一次舉起了罡氣長鞭,寧鎮雄終于絕望了。
他咬著牙,吶喊道:
“別打了!我認輸!”
“我認輸還不行嗎?”
他的聲音倉惶如喪家之犬,但卻還是響徹全場,落入了所有人的耳中。
對面,鄭南山微微一愣之后,終究還是停下了手上的動作。
他甩了甩右手,那罡氣長鞭便隨之消散于空中。
神態輕松的拍了拍手掌,鄭南山滿意道:
“你要是早點認輸,還能少吃點苦頭,堅持到現在又有何意義?”
寧鎮雄無比怨恨的看了鄭南山一眼,咬牙切齒道:
“鄭南山,你別得意,今日之仇,他日我會十倍償還給你!”
說完狠話,不等鄭南山變臉,他就立刻轉身,近乎狼狽的跳下了擂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