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弱者,也只配耍一耍嘴皮子了。”
這時,鄭南山已經緩過了勁來,他退回到梁敬天等人身旁,低聲對老人說道:
“梁兄,今天這局面,恐怕你我都不好善終了,不過你放心,他要殺你,也必須先踏過我的尸體。”
梁敬仁呵呵一笑:
“我虛活七十余載,能有南山兄這樣的勝似朋友,也死而無憾了。”
鄭南山與之相視一笑,目光最后落在張大川身上,惋惜又愧疚的說道:
“只是可惜這位小友,無端跟我們遭此橫禍,實在是抱歉啊。”
“你小小年紀就已經氣血境后期,本該有更好更輝煌的成就,今日卻要在此隕落,實在是修煉界一大損失。”
在這位老人眼中,自己甚至梁敬天一家子人的生死,他都說的云淡風輕,唯獨對于連累到張大川,顯得愧疚無比。
顯然,一個年紀輕輕的氣血境后期,未來前途不可限量,其地位份量甚至比整個梁家都要重。
眼看包括梁敬天在內的所有人都已經放棄了掙扎,張大川卻目光閃爍,拼命思考掙扎著求活之路。
腦海中,一個想法突然閃現,被張大川敏銳的抓住了。
他扭頭看向鄭南山,低聲說道:
“老前輩,事到如今,我們還不是全無勝算。”
“梁敬仁煉骨境煉的是腿骨,擅攻而不善守,你若信我,就再試最后一次。”
“這次你不用管其他,只管攻擊他的丹田氣海就行,用盡全力,一往無前,不要猶豫。”
鄭南山聞言,有些難以置信的看著張大川。
要知道,丹田氣海是一個武者所有力量的源泉,只要是武者,對于這個部位的防護幾乎就是本能的,哪怕是生死決斗的過程里,他們也會有一分精力分在上面,所以別說直接攻擊丹田了,就是用什么虛招假招聲東擊西,也絕不可能對一個同境界武者偷襲丹田得手的。
更何況,此時的情況是,梁敬仁全盛時期,而鄭南山已經強弩之末。
現在張大川讓他攻擊梁敬仁丹田氣海,這怎么可能做到?